着比死难多了。
如果就这么病死了,倒是成全了彼此。
他请了大夫,亲自熬了药送到她面前,一匙一匙地喂她喝下去。
她也乖乖地喝着,酸苦的滋味滑过喉咙,直至腹内,仍旧没能唤回什么。
她渐渐能感觉到死亡安详的气息。
唯一担心的是,他会不会要带她回京城,她情愿死,也不想再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惧怕,他没有提回京城,只是在以为她没看到的时候,眉头深锁。
第三天夜里,她再次发起高烧,烧得浑身无力,神智渐散。
就在她觉得这次终于可以死的时候,迷迷糊糊间,一股陌生的力量缓慢地渗入她的血脉之中,温暖滋润着她的四肢百骸。
“阿柳……”有人在耳边唤着,声音断断续续,“可以给我一次机会么……”
什么机会?
她很想问他,却说不出话。
……
次日,她再次睁开了眼,感觉比前一日精神好了些。
她转动脖子环视了一周,发现他就坐在床边地上。
身上裹着一条旧被子,靠墙闭目,俊俏的面孔白得似雪一般,连嘴唇也失了血色。
她甚至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
他距离她咫尺之遥,如同死了一般。
巨大的恐慌瞬间扼住了她的心脏,她害怕得几乎喘不过气。
“魏少游!”她用尽力气喊他,声音却虚弱得连自己听着都费力。
她想靠近他看看,刚从床上挣起,就脱力摔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