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何时能够重聚。” “今后机会多得是。”徐础道,一年前,他将小儿子徐篪送到渔阳,给渔阳王释奴做侍从,同样不许写信回家。 “儿子回来,你怎么不高兴?” 徐础放下书,“高兴,但是不能显露。” “哼哼,对亲生儿子也要这样吗?” 三日之后,徐埙必须上路返京,母子分别自是依依不舍,徐础亲自送行,一直送到邺城方才告辞,叮嘱几句,别无它话。 徐础极少进城,此次前来,一是送行,二是来见邺城王谭无谓,他早已接到邀请,一直找借口没来。 三年前,谭无谓听从徐础的建议,先是自请攻打辽东,战败之后赴京请罪,愿以王号赎罪,未得允许,于是请削一半封地,并且免去长子“王世子”之称,以为儿子无功,不可称王。 如徐础所料,经过此举,皇帝对邺城王的忌惮少了许多,但是蜀王迁京、凉王免号之后,谭无谓又有些害怕。 一见到徐础,谭无谓就激动地说:“朝廷动手了,朝廷动手了……” “二哥与郭相有过书信往来?” “没有,我怎么会……他是宰相,我是一方诸侯,平时总有公文往来。”谭无谓中途改变说辞,“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学凉王交出王号?如今异姓王只剩下我一个……” “凉王数度不奉诏书,有罪而去王,二哥何罪之有,要交出王号?” “我也不愿交出,可是……” “而且异姓王还有一位蜀王。” “蜀王迁至京城,与傀儡无异。” “二哥要学,不如学蜀王。” 谭无谓愣了一会,问道:“四弟没有别的主意了?” 徐础摇摇头。 “让我想想,实在不行,只好用这一招。” 徐础告辞,回到谷中向张释清道:“邺城王怕是难得长久。” 张释清吃了一惊,“咱们思过谷多得邺城王庇护,你不能给他出个主意?” “邺城王以军功得王,心高气傲,不愿去京城忍一时之辱。天子在时还好,天子一旦不预,必要先除邺城王。” “如此说来,薨在皇帝之前,才是邺城王的幸运?” 谭无谓的“运气”没那么好,他果然没去京城,而是又一次上书,希望交出王号,被皇帝在诏书中责备之后,再不提此事。 两年之后,皇帝得病,为了冲喜,将一位公主送到邺城与谭无谓的一个儿子成亲,这是早就定妥的亲事,因为两人年幼而拖至今天。 送亲的队伍极为庞大,贵戚成群,谭无谓带儿子以及群臣出城相迎,却被随行禁军拿下,直接送往京城,亲事则照旧进行。 谭无谓在京城的遭遇众说纷纭,又过两年,徐埙第二次回家省亲时,才带来一些可靠的消息。 谭无谓进京,朝廷对外宣称是邺城王听说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