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徐础走到近前,拱下手。 单于沉默多时,“你擅长诡计,我需要诡计。平山没做到的事情,我要试一试。” “如果单于想要我的臣服,十分抱歉,我做不到。” “嗯,你不必臣服。”单于毫无怒意,又想一会,说:“这样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每天至少要贡献计谋一条,用来换取你自己的性命。” “我有死罪?” “你无罪,但你的命仍然归我所有。你可以不臣服、不下跪、不接受赏赐,但是我问什么,你得回答,回答得好,算是一计,回答得不好,我留你无用。” “听上去好像比较公平,如果我一天之内献出数计,是不是能算在今后几天里?” 单于微微一愣,随即大笑,“可以。你今天的计谋呢?” “晋王北上的消息不算吗?” “不算,因为我没问。” “有道理,既然如此,请单于发问。” 单于站起身,“暂时不急。晋王北上的消息还没有得到确认,万一你真是在撒谎——”单于笑了笑,“我已经想到三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渔阳?连城一块毁掉,公主?她在死前一定会后悔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人。” “有些事情乃是必然之势,无需确认。”徐础道。 “从现在起,你留在我身边。”单于无意争辩。 寇道孤从外面进来,在单于面前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单于要见我?” “你们两个,今后都留在我身边,做顾问、做参谋,最终我只留一位,望两位努力,不要让我失望。” 徐础没开口,寇道孤道:“同样是努力,有人努力成事,有人努力坏事,望单于明鉴。” 单于笑道:“我心里有数。” 留在单于身边有个好处,即使听不懂贺荣语,多少也能可以了解他们的动向。 单于的本意是立刻进攻并州晋阳,然后再转师北上,救援塞外老家,但是太多人反对,他当上单于不久,还不能为所欲为,只得分兵数万,顺原路返回塞外。 接下来的事情则一件比一件难以定夺,周元宾动用全部关系,轮番劝说单于与沈家和解,他也亲自上阵,力陈晋王绝无二心,即便有北上之意,也是听说传言,以为贺荣人舍弃旧情进攻晋阳,才被迫出此下策。 张释虞也醒悟过来,他能借助的关系极少,唯有通过使者求见单于,慷慨陈辞,表示愿意亲自带兵攻入并州,为单于分忧,至于公主,乃是被汤师举掳走,之前种种,皆非出于公主本意,云云。 双方各有说法,周元宾一方人多,张释虞之计则更契合单于本人的心事,因此一直争执不下。 入夜不久,晋王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却是含糊不清的消息,晋军似乎真的已经北上,但是晋王本人仍守在飞狐口,希望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