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点话题来打破尴尬,善宝忽然想起同李青昭上山时谈论的那件事,于是问:“长青山有三宝我知道,哥哥你知道雷公镇三宝么,媒婆、妓|女,还有什么来着?” 胡子男手指轻轻一弹,面前的火苗随即乱窜,这是深厚的内家功,他淡淡道:“一个小姑娘,三姑六婆不该出口才是。” 同一个大男人讨论媒婆、妓|女,确实不妥,特别是那未知的第三宝,或许更加的不堪。 善宝哦了声,甚是乖巧,却也忍不住小声的为自己辩解:“关键是我找不到同你聊天合适的话题,忽然想起这个罢了。” 胡子男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却道:“祖二少。” 善宝似乎没听清楚:“呃?” 胡子男追加一句:“祖公略。” 把媒婆和妓|女同堂堂的祖家二少连在一起,善宝突然笑得前仰后合:“难不成祖公略是……” 胡子男抚摸着腰间,那里插着一支玉笛,被她的情绪感染,不免也笑:“他是什么?” 善宝掩口,故作神秘道:“听说祖公略同陵王交好,而陵王尚娈宠,祖公略大概长的倾国倾城,遂被陵王金屋藏娇了。” 胡子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的胡子抖动:“你这样才是倾国倾城,他么,顶多算是耐看,陵王三妻四妾,素来并无宠男之癖好。” 善宝不懂:“那为何雷公镇三宝将他与媒婆与妓|女并列在一起?” 胡子男摇头:“像是有什么传说,不谈这个,说说你一个小姑娘为何独闯长青山?” 他继续拨弄柴火,头也不回的问善宝。 善宝感觉头有些沉,舌头有些直,嘴唇有些厚,总之说话有点笨:“参帮规矩不准女人放山,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就像娘不准我说我懂医术,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其实是逃难来的雷公镇。” 胡子男哑然而笑。 善宝继续道:“我也不能告诉你我身负命案,那个解甲归田的宰相儿子对我不恭,我的家奴阮琅就一刀刺死了他,杀人偿命,我们全家离开山东逃往这里投奔我父亲的结拜兄弟朱老六。” 胡子男继续玩着火。 善宝脑袋越来越沉,声音越来越低:“我更不能告诉你我们途中遭遇悍匪胡海蛟,那厮要抢我做压寨夫人,后来我侥幸逃脱,却与父亲走散,同母亲还有表姐,就是你看见的我的那个同伴,我们来到雷公镇投奔了老六叔,只是老六婶好像不待见我们,也不怪她,我们是有命案的,搞不好就会株连。” 胡子男转过头看了看善宝,满脸的胡子遮住了应有的表情,但见目光炯炯,善宝也在看他,:“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 胡子男眼睛眨了眨。 善宝按了按额角,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我更不能告诉你老六叔居然要把我许给祖家大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