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帮总把头,说祖家的二少爷祖公略同陵王交好,陵王肯出面保我们,就不怕什么解甲归田的宰相。” 胡子男眉头皱起。 善宝叹口气,眼睛已经睁不开:“我娘不同意,我当然也不同意。” 胡子男咔嚓折断手里的枯枝。 善宝乏力的抱着双膝,嘴巴扣在膝头,声音有些憋闷:“我需要钱,好多的钱,够赁座宅子,与母亲搬出去住,这样老六婶就不会整日家骂东骂西了,所以我才上山挖参,谁知参没挖到还迷了路,下不了山,我娘现在一点担心死了。” 她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演变成啜泣。 胡子男伸出手,在虚空中停了停,最终还是缩了回去。 善宝突然拔高了声调:“你说老六叔他,既然同陵王交好的是祖公略,为何不将我许配给祖公略,好歹我们也算年纪相当。” “咳咳咳!” 胡子男猛然咳嗽起来。 善宝醉眼迷离:“你怎么了?” 胡子男顿了顿:“想是,酒太辣。” 善宝点点头,忽而觉得不对,他此时分明没有喝酒,另外:“你说酒不辣的……为何我现在头晕晕的。” 前言不搭后语,胡子男轻笑:“我还说了但是,但是这酒有后劲。” “后劲……果然” 善宝嘟囔一句,突然身子侧着倒下去,眼看脑袋即将撞在地上,胡子男嗖的一跃而起,落下时他的臂弯稳稳的接住了善宝的脑袋,然后慢慢放在自己腿上,又拉过鹤氅给她盖好。 善宝梦呓般的;“我就是不明白,阮琅他为何没事怀里揣把刀,出人命了,家没了,爹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也没了。” 随后,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胡子男自言自语似的:“我亦不明白你的家奴为何没事怀里揣把刀,或许,这是这宗命案的关键。” 善宝不回应,唯听天籁。 胡子男仰头望月,自顾自的笑了:“我不知道我的前生,当春秋之季,曾一识西施否。当天宝之代,曾一睹玉环否。可我今世……有幸认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