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一猜。”
她立刻想明白,一挑眉头:“你又乱用金吾卫的腰牌。”神情中浅浅的得意,让她方才在他面前刻意做出的冷淡差点破功,她意识到这一点,咳上一声,似是想找回十四殿下的威仪,正襟危坐道,“你就不怕我让他们把你赶出去?”
他好整以暇地将问题抛给她:“哦?殿下会么?”
她慌忙别开目光,道:“沈初,你不要以为……”声音小下去,“你不要以为,你曾是我师父,我就不敢赶你出去。”望着飞雪,轻道,“你那日当着那样多的人的面拒婚,我可还记得。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记仇的,你让我那么没面子,我要记你一辈子。”
她这个人,身上没有一点凌厉的地方,就连生气恼怒,也都像这样没有棱角。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要被大雪的声音给盖过去了,然而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楚,他听到她说:“你既然不想要我,又为什么来见我?”
他为她这句话失了下神,反应过来,心下稍安:“原来你在为这个怨我。”声音里多些笑意,“岫岫,你怪我没有娶你?”
她立刻否认:“我才不是这个意思。这是面子的问题,不是娶不娶的问题。再说,谁让你娶了。”为了掩饰尴尬,朝挡在跟前的他瞪了瞪眼睛,“你让开些。”
他听话地起身,给她让出路来,可是,她身下的轮椅似乎出了些状况,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她鼓捣半天也没鼓捣好,朝轮椅抱怨:“什么时候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没用。”
说罢,气呼呼地站起来,大约是坐太久了,腿软,他及时上前扶好她,原本倒是并无多余的打算,可是在她从他身边离开之前,却忽然改了主意。
他按着她的头,将她重新按回去,她个子本就有些小,抱在怀中,就显得更小。
她缓回神来,立刻将他推开,推开之后,转身就跑。
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他叹口气。看来,还是要慢慢来。
片刻之后,她果然派贴身女官前来送客。不知是她顾念着从前的师徒情谊,还是小女官顾念他这个先任礼部尚书的颜面,送客时的用词很客气:“殿下说了,她偶感不适,不能接待沈公子。殿下还说,沈公子如果没什么事,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
他亦很客气:“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了。”道过告辞之后,又顿下,对小女官道,“对了,替我转告你家殿下,江南关乎生计的产业,大抵与沈家脱不了干系,单说这座行宫吧,无论柴米油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