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那一年,他将她给的菩提子收下,也将他的妄念好生收敛。
他的这一生,负了菩提,亦丢了她。
——————————————以下为沈初版结局———————————
他在满室茶香中,来到她的身后。
她穿一件极素净的白衣,乌黑的长发没有束,静静地落在后背上。
这样看过去,她的整个人都很小,肩头瘦削,背影有些冷落。
她似乎将他当成了照顾她起居的女官,说话的声音很软:“是婳婳吗,来得正好,推我出去看一看。”轻轻将手中茶盏放下,“我们种在回廊亭外的梅花,想来也该开了。”
他行到她身后,轻轻应了一句什么。
听后,她没有立刻回头,也没有立刻开口,隔了会儿,才道:“沈大人来了,怎么不提前派人传个帖子。”
语气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也许她还在怨他,又也许不怨了,却也不再将他放在心上。自从那日她逼出了他的佛元和九华印,他就已经领悟,他与宋诀给她的,她都不想要。
他唤她:“梨儿。”
她不待他说下去就打断:“沈大人,此处并没有你的梨儿。你若是找她的,只怕要失望而归了。”
他将叹息敛好,道:“好。你不愿我唤这个名字,我不唤就是。”
她将轮椅缓缓转过来,仰脸看向他。看清了她的脸,他才将一颗心放下。面前的女子虽有些苍白,但是气色还好。他庆幸,自己没有来晚。
她将他看了一会儿,控制着轮椅绕过他,朝门外行去,他追上去,将她的轮椅扶好,她没有抵抗。
他推着她行到廊外,看着廊外大雪,听她没什么情绪地问自己:“马上就是殿试,礼部正忙,沈大人怎么有闲情逸致下江南?”
他道:“不是沈大人了。”
她的身形微顿,神情总算不若方才镇定:“什么?”
他在她身前蹲下,平视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我向圣上辞官,已不是你口中的沈大人。”
她沉默了片刻,应该是在想云辞怎么舍得放他辞官,她这个人,无论什么事情都要立刻想清楚,而且,心里在想什么,总是写在脸上。
他等了她片刻,听她有些不大自在地问:“你不是沈大人了,又是如何进来的?”
这里是皇家的行宫,又岂是寻常百姓轻易就能进得来的?她会困惑,也是自然。
他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