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屋里寻了一只装书画的麻袋,要将这夏剑飞弄出厢房的时候,黑暗安静的门外却忽然亮起了一束光,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直奔厢房门外。
禾麦神经紧绷,六郎也警惕起来。
“少爷、少爷!!”
门外传来个苍老而急的声音。
禾麦屏住呼吸,愣了片刻后又拿出两只面罩——决不能被人看到她和六郎的容貌!
“少爷、少爷!!”
那声音并不怎么高,连敲了几下门板之后,就连一旁床上依旧昏睡的小厮都没惊动。
可若是再这么敲下去,就算小厮不醒来,门外的人也要发现异常,定会冲进来了。
六郎拧了下眉头,用衣袖掩住口鼻,闷声回:“什么事!?”
声音含糊之下,隐去几分真实的声音,倒还真叫人听不出来身份来。
“欸哟少爷,钦差大人又来了!换了一批,不是上次跟您喝酒交道的那些啦!”
禾麦六郎对望一眼,六郎继续闷声问:“来干什么?”
“说要找少爷问些事情,我跟他们说明儿一早再来,他不干啊!少爷,您看……”
那人话音未毕,就听一串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清朗方正的声音响起:“深夜叨教夏探花,是许某的不是。但许某公务在身,片刻不能耽误。还请夏探花行个方便,出来与在下一见。”
禾麦心里暗叫倒霉,她跟六郎只不过是想将夏剑飞这厮绑了逼他说出实话,可不巧的是前脚进了夏剑飞的门,后脚这钦差就过来了。
若被这钦差撞到他们夫妻二人是来绑了夏剑飞带走的,那罪名就成了绑架朝廷大臣,是重罪!可是会杀头的!
那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她未曾看到六郎脸上的诧异与愕然,只思忖着所有出逃的法子:跳窗、翻墙亦或是夺门而出,也不知外面有多少的钦差?
若是十余人的队伍,她同六郎怕是应付艰难,那便只能逃走……
“夏某身有不便,若不嫌弃的话,还请许大人移步进屋相问。”六郎道。
禾麦怔了半晌,大惊:“六郎,你……”
六郎握住禾麦的腕子,用眼神安抚她莫急,“钦差的功夫大多不好,你我定逃得出去,莫急。”
“可……”禾麦还是心慌不已,可时间来不及。
门外那人十分痛快的敲了敲门:“夏探花,那许某进去了!”
“请便!”六郎已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