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禾麦躲进了床帐之后。
推门而进的钦差在门外踏落干净脚上的残雪,进了屋后,又随手关上屋门。
“夏探花鼻音很重,莫不是着凉受了风寒?”那名钦差在桌边坐下,语气自然地问。
“方才起夜没披衣,的确有些着凉。不知大人找我所为何事?”六郎面不改色地问。
隔着床帐,禾麦躲在被窝里隐隐能看到钦差的身影轮廓。
挺得笔直的身形,单看精神气派的身板,估摸这人应当不会超过三十岁。
瞄着那人的脸庞,只见黑暗中突出十分的鼻梁,很是挺拔。
“前几日手下兄弟奉命来府上传达夏探花年后赴任交接一事,叨教许久。兄弟们散漫惯了,也没甚礼数,若有冲撞夏探花的地方,许某在这儿赔个不是。”
“哪里哪里。在下年后赴任,那此后说不定与大人和您的手下在一处共事。到时,还要大人您多照顾。”
六郎与这钦差你一眼我一语的客套起来,乍一听上去,当真没有什么破绽之处。
六郎冷静无比,禾麦逐渐被安抚的平静下来,呼吸早没先前那般急促,只是指尖依旧冰凉无比。
许钦差又问:“那日晚上,听不少人说,夏探花酒后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