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蔡礼斩钉截铁,说什么也不敢上担架。
沈依依没办法:“那怎么办?”
蔡礼想了一想:“叫胡子元来。”
“那将军夫人不得骂他?”沈依依有点同情胡枢了。
“没关系,反正他有求于我,受点委屈是应该的。”蔡礼把手一挥,满不在意。
好吧,沈依依只得命人去驿馆,把胡枢请了来。
胡枢听闻蔡礼受伤,很快带人赶来,抬着蔡礼走了。
汪清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啧啧地感慨:“胡公子真是厚道人,这下回去,还不知怎么挨骂呢。”
是啊,厚道,够朋友,沈依依很赞同他的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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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道人胡枢命人抬着担架,去了西湖大宅,一见花氏的面便道:“伯母,蔡礼为救沈大小姐,受伤了。”
蔡礼一听,气得血流上涌,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道:“刚才在路上,你怎么答应我的来着?!”
“我答应你什么了?”胡枢矢口否认,义正言辞,“长辈面前,怎能说谎?”
蔡礼气得把脸别了过去。
花氏让人把蔡礼抬进去,查看他的伤,只见右腿烧得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她登时就怒了:“拿我的马鞭来,我去找她算账!”
胡枢忙道:“伯母,此事怨不着沈大小姐,她根本不在失火的厨房里,是蔡礼没问清楚就冲了进去。”
这么不争气?!花氏手拿马鞭,很想照着蔡礼抽下去。
胡枢劝道:“伯母,我听说蔡礼已经绝食好几天了,今儿又不管不顾地受了伤,他既然如此放不下沈大小姐,您又何苦逼他?”
花氏唬着脸道:“当初沈氏就配不上阿礼,如今更没资格做将军府的媳妇!”
“这话一定是别人教伯母说的。”胡枢肯定地道。
“什么?”花氏一愣。
胡枢道:“伯母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不可能有这些浅短的的见识。这样的话,一定是那些困于后宅方寸之地,鼠目寸光的妇人教给伯母的。”
花氏动了动嘴唇,愣是没反驳出口。她才不会承认,她和那些后宅妇人是一样的见识呢!
花氏没有出声,胡枢便也没再朝下说,行了一礼,告辞离去。
蔡礼偷偷瞅了瞅花氏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忙道:“娘,您别听胡子元胡说,我没有放不下沈大小姐,我只是看见房屋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