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这个新郎官是要亲自出门迎亲的,怎料他派了个小厮,代替自己将秦可柔背下了轿子。
一旁的赵氏,已是气得直瞪眼了。
一身喜服的秦可柔顶着红盖头,瞧不见脸上的神情,就这么被喜婆扶着,与徐子诚拜完了天地。
送入洞房后,一群小孩儿在门外嬉笑闹腾着,一句句说着喜婆教的吉利话。
秦雨缨带着丫鬟,门走了进去。
坐在床上的秦可柔似乎早有察觉,一把扯下大红盖头,露出一张妆容精致却十分扭曲的脸:“笑话看够了?”
“看够了,”秦雨缨淡淡点头,“不过不好笑,反倒有些可悲。”
“你”秦可柔恼恨至极。
可悲?
这个本该被她死死踩在脚下的女人,竟有资格觉得她可悲了?
“这是送你的贺礼,凭你的所作所为,我总觉要亲手交给你才最合适。”秦雨缨放下一个小小木盒,转身带着丫鬟推门而去。
秦可柔心中好不狐疑,原本以为她会讥笑自己一番,哪晓得轻飘飘说了两句之后,竟就这么转身走了
她上前拿起那个木盒,诧异秦雨缨会送自己什么贺礼。
犹豫了片刻,没径直打开,而是拿起一旁的一个烛台,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挑开了。
里头并无料想中的那些蛇虫鼠蚁,只静静躺着两支珠钗,仔细一瞧,十分眼熟。
铜点翠的一支,是秦雨缨与七王爷成婚当日,头上所戴的。
她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只因此物原是属于她的。
秦雨缨自小待在那杂草丛生的后院,连身能见人的衣裳都没有,哪会有什么珠宝首饰?
可新娘子不打扮得喜庆些,又未免太说不过去。
于是赵氏就从她的首饰盒中取了这支最不起眼的珠钗,随随便便插在了秦雨缨发髻上。
此时钗子上沾满了黑乎乎的东西,黑中透露着些许红,那似乎是血痂子。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钻入鼻息,秦可柔的手忍不住一抖,吓得立刻将那簪子扔远了。
“这个贱人,居然敢吓我”她愤愤地骂着,慌乱的心跳好不容易才平静了几分,却又不经意瞥见了另一支闪烁着微光的珠钗。
钗子也是铜的,上面并无血痂。
那,那是碧云的珠钗?
秦可柔心中大骇,碧云是她的贴身丫鬟,此物她哪会不认得?
自打那日她让碧云给徐子诚送信,叫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