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问过常氏,常氏称牧家并未派人打扫过旧宅,故而此人应当不是牧府的下人,从年龄来看,说不定是外祖母那一辈的亲戚
将此事转告陆泓琛后,他立即将暗卫安插在了牧府旧宅附近。
那来历不明的牧伯,却一连几日都未再出现
转眼就到了秦可柔与徐子诚的婚期,原以为徐秦两家对此事定是极为看重,哪晓得婚宴却是冷清得很,受邀的宾客竟只有区区数十人。
“你你怎么来了?”
满头珠翠的赵氏正站在门口迎客,冷不防瞧见了秦雨缨,面色那叫一个精彩。
“我与七王爷的婚事,是你们母女二人一手促成,如今秦可柔大婚,我不送上几份贺礼怎么行?”秦雨缨语气平平。
赵氏听得快要吐血,若早知七王爷如此长命,活到现在也没病发身亡,且还让皇上、太后一并下旨,取消了那所谓的殉葬,她哪会让秦雨缨这个外人白白占如此大的便宜?
现如今秦雨缨贵为王妃,她的亲生女儿却只能嫁入落魄的徐家,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一想到这,赵氏就憋屈得慌。
“我说亲家母,你就别杵在这大门口了,丢不丢人啊?”一道声音忽然传来,听着有些阴阳怪气。
说话的是个与赵氏年纪相仿的妇人,一身的绫罗绸缎,打扮得比赵氏还要隆重。
赵氏银牙紧咬,一腔怒火发泄不得。
她本是牢中死囚,因遇上了大赦天下,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命是没丢,名声全早已毁尽。
那些个稍有身份的名媛贵女,一见她就恨不得要绕开三里路,就连女儿的大喜之日,都有人嫌她站在门前碍眼。
且这嫌弃她的还不是别人,正是她女儿今后的婆婆徐夫人。
若按着赵氏先前的性子,此刻早已在门前撒泼打诨,伏地大哭了,可如今即便是哭也无人会理会她,先前对她视如珍宝的秦洪海,如今早已将她弃若敝履,只恨不得从未纳过她这个妾室。
挤兑完了赵氏,那徐夫人目光一转,瞥见了秦雨缨,先是一惊,而后立刻有了几分笑脸:“王妃娘娘?哎哟,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外头风大,您快里边请”
说着,就一脸谄媚地将秦雨缨迎进了正厅。
厅堂中,徐子诚正被几个年龄相仿的宾客簇拥着,一杯接一杯灌着喜酒,表情说不上喜也说不上忧。
秦可柔的轿子,不一会儿就到了。
按理说,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