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反正现在才开始,不习惯是正常的,我当时嫁到袁家,也是许久都转不了口呢。”
袁太太拉着我去她身边坐下。穆镜迟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而是亲自替袁太太斟了一杯茶问:“北关的战事如今怎样?”
袁太太这时候眼里才隐隐有着些担忧说:“今早上回了封家书,说是一切平安,镜迟,你也是知道的,打仗是男人们的事情,我这做女人的也只能在家里干着急,生怕出些不测。”
穆镜迟用镊子夹起一只茶杯说:“袁太太的担忧我自是理解,不过九爷行军打仗这么多年,经验已是十足,想必没人能伤得了他。”
袁太太叹了口气:“是啊,虽是如此,可当他妻子这么多年,竟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接着,袁太太又握住我手说:“可怜清野,小小年纪来我袁家,也要同我受这样的苦。”
说到这里,周妈竟然红了眼,在一旁悄悄抹着眼泪,袁太太见如此,便赶忙转移话题,聊别的。
之后她和穆镜迟依旧说了些军事上的问题,家里的小厮便来请说,家里有客来,请袁夫人回去。
袁夫人没有久留,和我说了几句话,又同穆镜迟说了告辞,便带着胞妹一同匆匆赶回去。
袁太太的胞妹离开时,频繁回头来看穆镜迟,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入了车,离开了穆家。
客厅剩下我和穆镜迟后,我起身刚想走。
他咳嗽两声说:“家里的佣人说,这几天你都没怎么进食,身体不适吗?”
我面无表情站在那儿,对于他的问话,只是满脸冷漠说:“没有。”
他又咳嗽起来,王淑仪替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顺了顺,才勉强说出句完整的话:“别拿身体开玩笑,如今你年纪小,自是不觉得,等以后便会明白健康对于一个人是有多重要。”
我说:“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
端着药膳的周管家,见我对穆镜迟竟然如此无礼,他刚想说什么,穆镜迟打断他说:“好了,把汤药拿过来。”
周管家说:“您总是如此惯着,惯成什么样儿了。”
我没有再理会他们,径直上楼回房间。
可我才到房间没多久,便有人敲我的门,我正在刺绣,随口回了句:“进来。”
我以为是周妈,可走进来后,却发现是个陌生的小佣人,她站在门口说:“小姐,您的信。”
我瞧了那佣人一眼,不知如今还会有谁写信给我,那佣人走了过来,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