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郝枫低声交谈时,另一侧的简约始终没有开口。
而且她也几乎没有看我俩一眼,目光复杂地盯着雨茗。
郝枫问我,“去贵宾卡坐还是坐在这里听?”
这次,我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回答对方,大步向着贵宾卡座方向走去。
那里,我只要稍稍抬起头就能看到雨茗,而她睁开眼的第一瞬间,也一定会注意到我。
好像郝枫和简约说了一句什么,身后响起脚步声,一行几个人跟着我,全都走过来围坐在那张贵宾桌旁。
深呼吸。
我强迫自已以一种审视并且安详的心态去听雨茗讲述她的故事,我清楚得紧,此时此刻我和其他陌生客人完全一样,也许这辈子只有一次机会听雨茗说起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雨茗终于睁开眼。
果然,她的目光先向我们原先所在的角落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又稍稍低头,便迎向我的目光,继而会心一笑。
我看呆了,脑子里只有一个词闪过:灿若星辰!
“第一次来这里,我不知道‘我在西塘等你’的规矩,打搅大家了,很抱歉!”
雨茗站起身,双手拽着群裾,身体微微向下福了福,以一种十六世纪西方贵族的宫廷礼节向众人打招呼,以示歉意。
于是台下立即发出一阵善意的嗡嗡声,大意都是,谁没个三昏六迷七十二糊涂啊,美女不用这样说,我们都能理解。
雨茗嘴角挂着微笑,轻轻吐出声,“生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极其复杂的,我今年还不到二十八岁,人生阅历虽然算不上很丰富,但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却并不少…也许,比一般人稍微多一些吧…”
雨茗开始娓娓道来,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想要顶礼膜拜的磁性。
“那就算便说说吧,正好今天我也想倾诉些什么…有个小姑娘,她出生在江南鱼米之乡的一个大富之家,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雨茗开始讲述,目光也从我的脸上移开,透过酒吧窗户飘向远处的夜空。
外面,依旧雷鸣电闪,倾泻着瓢泼大雨。
“她过得很开心,从来不知道生活其实是那么艰辛充满未知和风险,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想要什么就能拥有什么,穿最漂亮的裙子,玩最贵的芭比娃娃…只是这样的快乐时光在她七岁的时候忽然全都丢了,丢了…”
雨茗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酒吧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雨茗嘴里说的那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