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扯下系在脖子上的印章,在手里旋转成一把漆黑的匕首。
“刺啦”一声,狠戾的割破了用来堵住巩梦嘴巴的枕头,漫天鹅毛飞洒,飘飘荡荡散落开来,明明是梦幻的场景,在此时却显得格外阴冷诡秘,衬着满地鲜血,像极了鬼片拍摄现场。
君佑瑶用冰冷的匕首拍了拍巩梦那张受惊过度僵硬的脸,“包括你,我的好舅妈!”
这一刻的她绝对是让人恐惧的,巩梦不敢有一点迟疑的猛点头,就怕下一秒那把匕首就会割破她的喉咙,就像那边的白春波一样。
见他们确实安静如鸡不敢有动作了,君佑瑶才快速锁住了门,才走到了顾砺寒身旁,他手上的智能手表界面不断滚动着不同的代码,正是它提前警觉到了危险,顾砺寒才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处理方法。
但最正确,不代表危险已经解除了。
他此刻正在小心翼翼的割开白春波的胸口,人死得不能再死了,但顾砺寒的表情却十分凝重。
君佑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天眼一开迅速扫过白春波的尸体,然后就在她的心脏位置看到了一个明显有别于血肉之躯的物体,它正快速的闪动着绿光,频率极快。
“佑佑,你先带外公离开这间房子。”顾砺寒没有抬头看她,只是低声交代着。
他手下快速且精准的剥开了白春波的胸膛,把她心脏的部位暴露了出来。
现在不用天眼都能看清楚那绿光的形状,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微型物体正贴在白春波的心室上,鲜艳的红与刺人的绿交相辉映,那么明媚鲜艳的色彩对比,却让人遍体生寒。
君佑瑶知道事态不容她多想,但她也绝对不可能把危险留给顾砺寒一个人,哪怕明知他根本不会死。
“我不会离开,你做你的事,别管我。”她也不理会顾砺寒,拿起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给谢安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靳天成派人来送年礼,但那人认不得家里的路,现在正在村口等着,让他出去把人接来。
谢安俊一听也不疑有他,搭上了外套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门。
君佑瑶看到老爷子跑出门的背影松了口气,家里离村口有一段路,来回起码得十来分钟,这个时间应该足够顾砺寒搞定威胁了。
即便搞不定出事了,也害不到老爷子。
至于其他人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她要死了他们自然也得陪着,本来事情就是他们惹出来的。
顾砺寒虽然不想她待着,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