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臣妾听墨棣说,五皇子、谢家、林家、霍家反了?哥哥受了重伤?眼下伤势如何了?臣妾知道宫规严厉,臣妾自是不能出宫看望的。可虽说顾府宅邸已经发还,可这时日过短,刚刚开始整修而已,府里一时半会的,诸事样样都不齐备。能不能请殿下准许,让臣妾派婢女过去照顾一二?也让臣妾能安心些。”
“呵,原来是为了你兄长。”晟曜意味不明的道。
我察觉他口气大异往常,不由问道:“殿下怎么了?”
“怎么了?昭训聪慧过人,会不知?”他抬起眼,乌亮的眼眸里黑云密布,“若不是为了你兄长,你此时不是已经随在叛军之中,星夜奔驰到豫州了么?你会回来?会想见我?”
我愕然极了,“殿下何出此言?小莞是在卫王府中被劫持的!也曾努力着逃走,可看守我的是连环坞的高手黎厉娘。若不是墨棣赶到,我还无法脱身。小莞怎会与叛军一道?”
“是吗?”晟曜站起身,忽然一笑,满含嘲讽的道:“谢昌若大婚,设计诬陷我侮辱臣下之妻,原本我还对他们闹这一场的意图不甚明了。如今看来,实在是高招!”
我旋即明白过来:是了,若他们早存叛出京都之心,势必要为自己的反叛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何以服众?
果然,晟曜走近我,沉声道:“废太子晟旸引起豫州守军哗变,原本已经要被拿下了。眼下这几家乱臣贼子一去,顿时形势逆转!而且你瞧,谢家为自己,找了一个多么好的借口!因储君无德,为大齐国是,不得不撤出京都,以待来日。如此冠冕堂皇!如此具有欺骗性!”
他逼近我,“先头我与二哥相争,使得废太子弑君弑父、好色荒淫之事,天下尽知;如今是新任储君无德,淫乱臣妻。那这天下人会如何看我晟氏?他谢氏是要取而代之!是要这天下啊!”
他的话仿佛冰水当头淋下,我嗫嚅着不停的道:“不,不会的。”
却越想越心惊,前后诸般情形,走马灯一般在我眼前晃过:太液池畔,昌若说要为废太子去崇文馆取几本书,送去宗正寺內监。隔日废太子便逃逸去了豫州。难道,谢家早已倒向废太子?
昌若是少数几个知道立储明旨被晟曜暂时压住不发的人之一。而致使晟曜名正言顺的储君之位被误解为矫诏自立的讨逆檄文,时机那样巧妙,措词那样有针对性。难道,他在中书省为舍人,实际就是谢家、林家和霍家的眼睛?
我颓然道:“谢家与废太子有旧,认主不清,识主不明,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