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联想。
哪怕这种联想太过匪夷所思,但既然已经起心动念、波及心烛丁火,少年自当慨然行之,此谓之“不肯欺心”。
反正试一试又不会死……的吧。
故而齐敬之登台过程中几度力竭坠落,其实大半原因都是怒睛青羽鹤在毕方鸟爪下吃了大亏,由神念崩散导致的内气和劲力运转不灵。
每每这个时候,一直被齐敬之刻意压制的鹤履双翅就会自发护主,在不舒展铁翅的情况下悄然缓解下坠之势,让他不至于摔得太狠。
高台上的钩陈院长史显然也认可了少年的小小取巧,从始至终未曾出言阻止。
于是,齐敬之就这么磕磕绊绊、起起落落,顶着越来越凛冽刚劲、阴寒刺骨的天风,一路飞上桓王旧台,看见了那尊站在大殿门前的寿宫之神。
少年翩然下落的同时,怒睛青羽鹤也头一次站上了巢屋灵台,只是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就被伤痕累累、气急败坏的毕方鸟一翅膀又给扫了下去。
“嘁!下次一定!”
齐敬之暗暗下定决心,脸上笑容无比灿烂,一边稳稳落地,一边好奇打量名为寿跋的钩陈院长史。
“故廷之精,名跋,如大夫,青衣大耳,呼名……使人宜君将!”
少年眨了眨眼睛,盯着寿跋那对形似蒲扇、下垂至肩膀的大耳朵看了又看,继而鬼使神差地问道:“若是我直呼寿长史之名,是不是将来至少也是个二品封号将军?”
寿跋目光淡漠、神情倨傲,同样盯着眼前这个毫不遮掩自身天性的少年看了半晌,忽而淡淡一笑:“无论是做人还是为官,都切忌好高骛远,更不要妄想那些个歪门邪道,否则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这位寿长史略作停顿,语气里的嘲弄意味愈发明显:“大齐能直呼寿某之名者,本身就是君、是将了!至于齐校尉么,怕是还不够资格!”
话音落下,寿跋便伸手朝齐敬之腰间金牌一点。
少年低头一看,就见令牌上的文字已经悄然改换,由营尉变成了校尉。
就听寿跋道:“作为钩陈院校尉,你可在台下诸军中招募千骑,所需器械、战马和粮秣等物自会为你补齐,有什么特殊要求也可向本官提出。”
齐敬之不由讶然:“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寿跋横了少年一眼,转而看向他的身后。
齐敬之心有所感、当即回头,只见般般叼着虎君玉盒,溜溜达达地上了高台,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