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裤腿就开始往上攀爬。
看见这个小家伙,寿跋的双眼登时就亮了起来,甚至主动拱手行了一礼:“寿宫之神跋,见过麟山新主。”
小家伙扒住了齐敬之的衣襟,将虎君玉盒放进少年怀里,这才扭头好奇看向寿跋,嘴里应了一声:“般般!”
寿跋立刻展颜一笑,很有几分宠溺的意味:“般般之兽,乐我君囿……果然好名字!在觐见国主、获得敕封之前,你便住在我这寿宫之中罢!”
闻言,小家伙立刻扒开齐敬之衣襟,手脚麻利地钻了进去,只露了小尾巴在外头,尾巴末梢上的月白色火焰一闪一闪的,却又神奇地没有灼热之意,更不曾引燃任何东西。
见状,寿跋丝毫不恼,反而对齐敬之淡淡一笑:“般般不但是麟山新主,更是活生生的王者仁兽、素冥祥瑞,足以彰显国主之圣德,比之驺吾幡也是不遑多让,而齐校尉竟然肯把献麟首功拱手让给镇魔院浑天司,当真是高风亮节啊!”
这几句话明显夹枪带棒,齐敬之闻言不免有些尴尬。
说起来,这件事确实是他因私废公,只不过事关阿爷和亡父,纵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也依旧会选择从骊山广野手中换取当年的兵册秘档。
只不过么……今时不同往日。
齐敬之嘴角一勾:“好教寿长史得知,当初那封呈报文书的署名,以浑天司灵台郎骊山广野领衔,我和松龄县城隍于终南联署于后。”
“如今骊山广野有意与骊氏分宗,同时辞去灵台郎之职,转投咱们大司马门下……”
寿跋一怔,旋即喜上眉梢:“此言当真?如此一来,献麟首功就被分拆成了两份,镇魔院得一份,骊山广野得一份,也就是咱们钩陈院得一份?再加上你的次功,反而要压过镇魔院一头了!”
“也就是说,本官可以先行筹备素冥军都督府了?哎呀,到哪里去寻一件麟德之宝呢,也不知国主手里有没有……”
这位寿长史的念头很是发散,只是兴奋之后忽又连连摇头:“不对!此时高兴还为时尚早,骊山广野分宗和辞官的时机至关重要。”
“浑天司的鲁公性情温和,可泥人还有三分火性,更别提蚩尤司冀安世那个霸道惯了的浑人了……嗯,既不能太过得罪镇魔院,还得将实际的好处拿到手,这可着实有些难办,本官须得好好谋划一番……”
即便是对于寿跋而言,这件事也是颇有些棘手,只是这位钩陈院长史哪怕明知此举会狠狠得罪镇魔院,却从头到尾也没想过把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