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门外架起了雨棚,应该是为了保护案发现场。
见这一幕,素叶心里有数了,怕是雨棚的位置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有认出素叶的警官,叫了素凯出来后便带着一同进了别墅。
“巴纳在哪儿?”来不及环顾周遭的环境,素叶进门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
素凯看样子是几天没睡了,眼睛敖红,却还精神奕奕的,“他在尸体旁,我们怎么拉他他都不走,没办法只能把你叫来。”
“带我去找他。”
“哎姐――”素凯赶忙拉住了她,“我过去通知巴纳你来了,你还是不要去那边了。”
素叶瞪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他是我的病人!别废话,赶紧带路。”
素凯没辙,只好照办。
事实上,亲眼看见具血淋漓的尸体被分割成好几块的感觉糟透了!而巴纳一脸木讷地跪在肢解的尸体旁一动不动的一幕,更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她刚刚路过的那个雨棚。
雨水开始逐渐浸湿雨棚旁边的草地,雨棚内是刺鼻的腐肉的味道,伴着雨腥味更是令人作呕。巴纳跪在警戒线外,看着线内的法医和调查员在忙碌取证,干裂的唇在剧烈颤抖。素叶走上前,看着前方一团团从泥土里挖出来的腐肉,强忍着想吐的,冷静地对巴纳说,“跟你梦境中的一模一样吗?”
她的声音像是从天而降的救赎之音,巴纳蓦地转身,看见是素叶后发了疯似的起身,死死拉着她的手,一脸地惊恐,“素医生,我梦见了这个女人,就是她、就是她!她果然死了,在现实中真的有这么个女人,她死了……被肢解了……”
透过雨雾,素叶的神情愈加凝重,不远处有人低喝,是在场的法医,许是带来的徒弟刚入职没经过这种肢解案,脸色亦如死人般暗灰色,看情形是强忍着想吐。但素叶,心底的薄凉已远远地超出对腐肉的恶心,她的目光重新落在从泥土里挖掘出来的尸体,那女人足足被分割成了四部分,两条胳膊于左侧,两条大腿于右侧,躯干位于中间,头颅是被立放,整体看上去像是在同自己的躯干致敬。
一个人,有什么资格要向另一个人实施如此残忍的刑罚?
“巴纳。”素叶蹲身,目光与他平视,“是一模一样的,对吗?”她又郑重地问了遍。
巴纳无力点头,手指抖得更厉害。
“姐。”身后的素凯叫了她一声,示意近一步说话。
素叶起身,素凯将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