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之前,巴纳已经向警方说出了死者遇害的经过,经法医在现场的初步判断,死者在受到肢解的次序和过程跟巴纳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素叶皱紧眉头,目光转为不悦。
素凯了解素叶,虽说她表面看上去漫不经心,但对工作实则认真,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巴纳后又看向素叶,“我们有理由怀疑巴纳。”
“你怀疑他杀了人?”
“不是怀疑,是这附近有见过巴纳的村民。”素凯语气也变得严肃。
素叶若有所思,半晌后摇头,“他不可能是凶手。”
“姐――”
“素警官,您过来看一下。”没等素凯说完,现场那边便有人开口叫他。
素凯赶忙上前,素叶感到奇怪也跟着上前。
法医将一根长约11厘米的钉子拿给素凯看,“这是刚从死者头部发现的,从头顶直插视网膜的位置。”
素凯脸色更加难看。
“让我看一下。”素叶在后面说了句。
法医略显迟疑,素凯却应允了。
素叶戴上胶皮手套,接过镊子,仔细打量着长钉,半晌后才将钉子交还,却没说什么,蹲身观察死者的头颅,剥开已经被血染红又干涸的发丝,观察着长钉下放的位置,黛眉紧蹙,目光落及死者长发的时候问了句,“头颅的位置有被移动过吗?”
素凯对于她的胆大已见惯不惯了,“没有动过。”
素叶又不吱声了,见那长发是整齐地铺散在地面上,又去观察躯干,发现死者的死者都是齐根而断,摆放的位置也极为规整。
她陷入了沉思。
“站住!”素凯突然喝了句。
素叶的思路猛地被打断,抬眼一看是巴纳窜出了雨棚,素凯已经几个大步追了出去,她想都没想也跟着冲进了大雨之中。
巴纳没有素凯想象中的“畏罪潜逃”,而是径直跑向别墅的后山,在一个小山窝旁边突然跪下,隔着大雨素叶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感觉到了他的悲怆。
只听巴纳哀嚎了一声,发了疯似的开始挖身下的泥土。
素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倏然停住了脚步,目光警觉。素叶却不管不顾地冲上前,二话没说也跪在他身边帮着一起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