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再次来到了乔家坞。 乔玄在书房接待了刘晔。 “乔公你知道吗?”刘晔说道,“公子否遇上**烦了。” 乔玄哦了一声,问刘晔道:“子扬你倒是说说,公子否遇上什么麻烦了?” 刘晔道:“不知怎么回事,公子否在居巢招募流民、开荒屯田的消息忽然间就传遍了庐江一十八县,以致各县流民全都蜂拥进入了居巢县,就眼下,涌入居巢的流民保守估计都已经超过五万,到月底,甚至有可能超过十万人!” “十万?”乔玄吃了一惊,失声道,“公子否麻烦大了。” “可不?”刘晔摇头说道,“单凭乔公给的五千石粮食,除非改饭为粥,否则根本就撑不了太长时间,可如果改饭为粥,那么屯田之举也就前功尽弃,没了屯田收益,这五千石粮食终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到时他又怎么办?” 乔玄叹息了一声,忿然道:“有些人,总是那么小心眼,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置十数万流民的生死于不顾,实在可恨!” 刘晔默然,他知道乔玄是在说刘勋,他也知道暗中散布消息的人必然就是刘勋,但这话乔玄可以说,他刘晔却不能说,不管怎样,他刘晔终归还是郡守府的客卿呢,而且,刘勋对他刘晔也算礼敬有加,不当说,就不能说。 默然片刻,刘晔却又说道:“不过乔公,经过了这件事,却也让某看清,公子否他是真打算推行屯田,而不是借屯田之名骗取军粮。” 乔玄闻言讶然,问道:“子扬为何这么说?” 刘晔说道:“因为涌入居巢的流民都已经超过了五万人,袁氏的局面都这么困难了,可公子否却仍没有取消屯田,所以晚辈得说一句,公子否屯田,是真心实意的,绝非借屯田之名来骗取军粮。” 乔玄笑道:“子扬,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么?” “关于公子否的为人,晚辈绝不认为自己看走了眼。”刘晔淡淡一笑,又道,“不过在屯田这件事情上,晚辈却的确是看错公子否了。” 乔玄笑道:“那么,子扬以为公子否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刘晔答道:“袁否,豺狼也,野性难驯,饲则必噬其主。” 乔玄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子扬,你是个有见识的后生,但阅历终究欠缺了些。” 说完不等刘晔反驳,乔玄又说道:“既然今天话说到这,那老朽也不妨对你明言,那日在皖城郊外第一眼见到公子否,老朽便看出公子否绝非善类,许邵曾言曹操是乱世奸雄,依老朽看,公子否相比曹操只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本质上是一类人!” “公子否竟跟曹操是一类?”刘晔道,“那乔公为何还要对公子否施以援手?” “老朽为何还要对公子否施以援手?呵呵,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