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枢密院之
中,杨洪年老早就不管事了。
真正负责枢密院的乃是王越。
王越手段压着程信死死的,让程信老是受气,却没有什么办法。而今连自己的儿子也压不住了,程信有一种想求去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罗伦也在拜访吴与弼。
当然了,罗伦座师说起来是于谦。
只是于谦已经不在了,虽然谈不上人走茶凉,但是罗伦已经借不上于谦的势力了。不过,罗伦秉承理学,自然能赢得与他们相同观点的人支持。还有罗伦也是江西人,满朝半江西,不愁没有人引见。
再加上罗伦的状元名头,才让他有资历参与在这一次试点之中。
只是决定出京之后,罗伦心中有很多不解,却不知道由谁来回答。
他想来想去,就来问吴与弼。
就在天理报社里面一个房间之中。罗伦行礼道:“吴师,弟子有不明之处,还请吴师开解。”
吴与弼说道:“你且说来。”
罗伦说道:“陛下,有意废除朱子正学而兴新学,行变法之道,弟子此去试行一条鞭法,当如何为之?”
吴与弼说道:“为臣谋忠,为子谋孝,什么叫如何为之?”
罗伦说道:“这-------”
吴与弼或许在政治上有些幼稚,但是教授弟子,却是很擅长,他一眼就看出了罗伦的根结所在。
罗伦的根结就是他如果将这一件事情办成了,就给朱祁镇废除朱子正学添砖加瓦,但是如果有意找出问题来,又有违他的本心。
吴与弼说道:“你心沾染尘土太多,已经被污了,道理之争,正大光明,用权谋之道,能赢一时,可赢百世乎?你能欺人一世,能欺人百世乎?”
“且陛下变法之道,与朱子正学有什么关系?”
“朱子之教,什么地方不许一条鞭法了?”
罗伦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吴与弼叹息一声,说道:“这些天来,我揣摩陛下之意,却是朱子之学,是内圣之学,失了外王之道。这才是陛下不得不如此为之的。”
“否则欲行一事,必空谈道德,岂能有所作为?”
“即便陛下废朱子正学,也不是陛下胜了朱子,而是陛下胜了我等。”
罗伦说道:“请先生指点,我该怎么做才对?”
吴与弼说道:“我没有进过官场,对里面该怎么做并不明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