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先王之道,遵从夫子之言。不要皇帝在标新立异了。
这就大大不妙了。
如果不逃出理学,或者儒学的框架,那么朱祁镇之后的所做所为,都会被打成王安石第二。
要知道,王安石在后世是正面人物,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彻头彻尾的负面人物。是北宋亡国的罪魁祸首。
但是即便王安石也知道在变法之中,要将王安石自己的学说,定为官学。
其中阻力之大,朱祁镇可以想象的到。
特别是朱祁镇在西苑之中,修建了遂古殿。专门存放甲骨片,与供研究的地方。但是这三千甲片,真正被研究过之后。
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都是断断续续的,不成体系。还有很多字是难以解释的。
暂时之间,不可能提供强有力的证据。
而且朱祁镇用之震慑儒臣,也有断章取义之感。
真正想从这些甲骨文之中研究出来一些东西,却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这种风潮不被遏制住,辟雍之会的所有成果将会毫无意义。
朱祁镇在乾清宫之中,召集了于谦,刘定之,徐有贞,陈文,丘濬,王恕,商辂,还有太子等人商议。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了。
虽然,而今内阁还没有换,但是徐有贞,陈文,丘濬等几人,下一界内阁增补人员,大都从几个人之中挑出来。
朱祁镇负手而立说道:“而今局面,诸位以为该如何做?”
“陛下。”于谦咳嗽了几声,说道:“陛下曾言,不当以言罪人,而今吴与弼等人,虽然言语不敬,但是对朝廷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愿陛下念之忠直。饶恕此辈。”
看似于谦什么也没有做。
那只是没有看出于谦做的什么工作。
于谦与很多大臣都有私下的沟通,安抚了不少大臣。否则这一次反对浪潮,也就不是一些民间大儒,还有一些三品以下的小官,真正大臣,都保持了沉默。
这就是于谦之功。
朱祁镇说道:“朕自然不愿意大开杀戒,只是而今朕是一步也不能退了,否则事不可言。”
政治这东西,从来是这样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根本没有什么中间状态。
朱祁镇这一次让步了。就会开一个很坏的头,那就是舆论风潮,就能让朝廷收回成命。这是对朝廷权威极大践踏。
甚至朱祁镇心中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