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说道:“住口,这是你能说的。”
陈献章只能老老实实闭嘴。
吴与弼倒不是对陈献章说的有什么意见。吴与弼教授学生,从来是以身作则,身体力行。所以口言少,而实事多。而吴与弼的学问虽然继承理学一脉,更多是
自己自悟的,所以他并不拘泥于理学。也没有拘束弟子。
所以吴与弼的弟子们,杰出的几个都自立门户了。
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而今这里人群密密麻麻的,不是隔墙有耳了,而是隔身就有耳了,陈献章多年科举失利,这一次今年终于中了。
这才有资格跟随吴与弼来这里。
否则他也只能在国子监外面听了传出来只言片语了。这话传到有心耳朵之中。有陈献章的好果子吃。
这边吴与弼教训弟子不提。
薛瑄的举动,也让这一场大会开始之前,就有一丝丝的火药味。
朱祁镇带着太子,进入国子监之后,并不是直接进入辟雍堂准备开始大会,而是先去祭拜孔子。
在祭拜孔子的空隙之间,薛瑄吴与弼等人谈话也都传了过来。
这样的场面,锦衣卫与东厂可是出动了大批人手。要知道这里虽然有大量侍卫护持,但是仍然有这么多人与皇帝处在一小片空间之中,锦衣卫自然要派不少人进入。
国子监其实不算小。
但是你要看什么时候了。
而今各地大儒士子,已经今年入京科举的举人们,不管是中举没有中举都往这边来,百官几乎都放假了,除却必要值班的人之外,几乎都过来了。
以国子监为中心,急得密密麻麻的,如果不是亲军卫好几个卫所,再加上顺天府几千吏员都在维持秩序。
不知道国子监这里会挤成什么样子的。
这样的人员聚集,本身就有危险性。
特别是国子监里面锦衣卫更不敢怠慢了。围攻有人大逆不道,即便不行刺皇帝,单单是放一把火,烧死几个老头子,也不得了了。
而且朱祁镇对自己的敌人监视也很密集,而薛瑄更是被列为重点关注之中。
朱祁镇看了手中一张纸条,递给了太子,说道:“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看了之后,微微一愣,说道:“父皇,您说过,皇者当有皇者的气度,有容人之量。薛先生毕竟是天下敬仰的大儒。还请父皇放过他。”
朱祁镇轻轻一笑说道:“你以为我会杀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