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我固然是在意,藩王生息,子孙无尽,尽国家之府库,不能完宗室之俸禄,但这只是小节而已,我更看不管的是天下藩王的样子。”
“一个个装疯卖傻,违法乱纪,当街杀人着有之,贪财掠夺者有之,乃至乱长幼之序,种种肮脏事,简直脏了我的耳朵。”
“他们简直是败坏了朱家的名声,太祖皇帝驱除鞑虏打下的江山,都一点点的败坏在他们手中了。”
“这是朕不能忍的。”
朱祁镇对朱祁钰说道:“别的人我慢慢收拾,但是你是我弟弟,决计不能像他们一样,我不是要你一点建功立业,但是最起码,一辈子不可能醇酒美人。后世只记上一笔荒淫无道。”
朱祁钰说道:“臣弟不敢。”
朱祁镇说道:“那你说说,你想做什么?你如果想学文,我召来大儒教你,将来也是一代大儒,如果想如襄王叔那般,将来我也想办法给你弄一块封地。至于诗词歌赋百工水利,乃至于医道相卜,天文地理,只要你感兴趣,朕都给你找最好的老师。”
“你而今也大,一辈子匆匆几十年,总要想做些什么事情才是。”
朱祁钰心中暗暗一叹,暗道:“我总就不是天子,皇兄说了这么多,也不会让我立在朝堂之上的。”
很多时候人的出身环境,对人性格塑造产生巨大的影响,朱祁钰就是这样。
在皇宫大院之中长成人,天生具有很政治野心,因为他们在宫中听得,看得都是这些。朱祁钰也不例外。
如果真有什么让他想要的,那就是皇位。
但是这早就是不可能的,朱祁钰也是非常明白的。
于是说道:“请皇兄吩咐。”
朱祁镇听朱祁钰如此说,目光似乎看穿了朱祁钰的心。
很多见识过权力的人,是不可能安安分分做学问的。
皇家尤其是这样的。
朱祁钰如果真对一些事情有强烈的爱好,朱祁镇乐意成全,让朱祁钰成为了历史上的大学问家。
如正端靖世子朱载堉一般。
看样他既然不想,朱祁镇也就不勉强了。他虽然也想培养出一批宗室的科学家,利用他们的特殊的身份地位来提高科学家的地位,将各种学问列入正道,摆脱奇巧淫计的名声。
但是总体来说,也是多朱祁钰一个不多,少朱祁钰一个不少。
反正宗室之中有的是闲人。
朱祁镇看着朱祁钰好一阵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