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想必已经熄了科举的心思,今日见此少年,虽目若朗星,气度不凡,但他仍不看好。
不说在扬州考童生之难,关键还在于洛阳的那位!
不过做保按例收二两银子,每到考季,县里的秀才都能小发一笔,少则十来两,多则数百两,他对萧家的情况大体清楚,三十年来兢兢业业,也未被朝廷定罪,算是清白之家,这钱不赚白不赚。
朱秀才挥笔写了张保结,递给萧业。
“先生费心了!”
萧业接过保结,从袖里把那二两银子取出,奉在了案上。
朱秀才淡淡看了眼,并不说话,读书人是要讲究清高的,虽然收了银子,但还是要表现出视钱财如粪土的气概。
“若无他事,学生就告辞了。”
萧业暗暗好笑,拱手离去。
“我俩也告辞了。”
那两人也跟着萧业转身而出。
待得离了院子,一人唤道:“在下梓州陈子昂,兄台请留步!”
‘哦?陈子昂?’
萧业没想到在小小的江都县竟能遇到此人,陈子昂论起才气,不比李白差,只不过他走的是仕途,留下的诗句数量远远不如李白,却是影响了一代文风。
当即肃容回礼:“原来是陈兄,萧某失礼了!”
陈子昂也打量着萧业,刚刚在屋里,他就留意到萧业带有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气度,此时出了门,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身形挺立,渊岳如松,虽是衣衫陈旧,却不掩其质,而且他陈家有祖传的望气术,以之望去,竟能看到萧业身上有浅白色的文气缭绕。
立时就起了结交之心,笑道:“这是我表弟张检,家里是贩丝绸的,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
张检苦笑道:“我和表哥比起来差远啦,就是来凑数的,要不是我爹逼我,说什么我也不会去自寻苦吃,倒是萧兄气度远超常人,此次春闱,应该是有着几分把握。”
“难呐!”
萧业叹了口气:“扬州文教兴旺,藏龙卧虎之辈不知凡几,百人中取不足一数,形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谁敢言必中?”
陈子昂深有同感道:“萧兄说的是,不过科举已成制百年,倒也有些脉络可寻,城南望江楼每于春闱之前,多有学子云集于此,吟诗作对,时常会有文坛大家亲来指点,倘有出彩者,可于墙面留诗,搏得些许文名。
萧兄可莫要小看这些许,我大唐文教兴旺,朝中公卿多好诗文,各级学政也颇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