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着面色阴冷的唐恪。
种师道倒抽一口冷气,心道唐恪此人如此歹毒,若让此人久居朝堂之上,对大宋也不是什么好事。
种师道不过是想杀王霖一人。
可唐恪却主张灭王霖全族,连那几个刚出生的婴儿都不准备放过。
耿南仲毫不迟疑,立即出班道:“臣附议!王霖乃我大宋立国以来,百年罕见的大奸大恶之人,罪行昭着,当诛灭全族以儆效尤!”
张浚勃然色变。
唐耿二人,已非奸佞二字可形容了。
其行酷烈,其德崩坏,已直追当日的蔡京高求!甚至犹有过之!
黄岐善闻言长叹一声,竟泪流满面。
他缓步走出班来,凝立于唐耿二人面前,一字一顿道:“唐恪,汝居心歹毒,枉为大宋阁相!”
唐恪冷笑不语。
黄岐善单手取下官帽,躬身道:“官家,臣已是残废之身,实无颜高居庙堂之上,臣今日请乞骸骨!”
说完,黄起身转身昂然而去。
马扩和张浚轻叹,也出班来摘下官帽,叩首在地:“官家,以燕王之功,为国死战,尚不得善终,臣等实在心寒齿冷。
有此唐耿二贼在,臣再不出仕,请乞骸骨!”
赵佶搓了搓手,有些尴尬道:“两位爱卿,尔等忠诚体国,朕心知,又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张浚起身,最后深望赵佶一眼,又环视众臣及勋贵宗室大声道:“诸位同僚,纵然朝廷要南迁,但金人南侵,也需要国之良将守卫国祚,不然,朝廷在东南半壁,也难以苟安。
如今国难当头,我等在朝堂之上不思抗金,反而以诛功臣为快事。
传扬开去,朝廷威严尽丧。
自今日起,再无人肯为大宋社稷死战,尔等即便诛杀了燕王,也难逃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必留千古骂名!”
唐恪怒斥道:“胡言乱语!我大宋良将如云,如种相公这般忠于社稷江山、能征善战者车载斗量,又何止一个王霖?”
张浚呸一声:“种家若有能为,何至于被完颜宗翰大军围困于太原数月之久!若非燕王砥柱中流,大宋早亡矣!”
马扩冷笑:“种家子弟在军中,吃空饷、喝兵血,发国难财多时矣!种家执掌兵权,西军早有种家军之称,尔等何以故作不知?”
张浚和马扩再不多言,转身拂袖而去。
令唐恪耿南仲二人意料之外的是,在追随他们弹劾王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