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何错之有?!”
李延年打定主意要踩着王霖的肩膀往上走,此刻焉能偃旗息鼓。
自振振有词道:“韩兄,吾知你韩家与王少师有亲,但大义所在,岂能因亲而隐?秦会之或许有罪,但堂堂翰林名臣,不经三司会审,不经朝堂议罪,如此当堂而诛,浴血圣前,可谓斯文扫地,我辈文士岂能不心有戚戚焉?”
杨建志、裴相宜旋即高声相合。
又引起了一群士子吵吵嚷嚷,总之大意是秦桧有罪也不容王霖擅自诛杀,若这口子一口,武将动辄就杀文臣,至天下读书人于何地,云云。
王玉勃然大怒,突然冷森森道:“诸位莫要呱噪,王少师贵为公爵,又掌伏虎军,国之干臣,妄加非议乃是重罪!况此番王少师平叛救驾立下盖世奇功,朝廷正在酌定封赏,此时汝等言语若传扬出去,定然引起官家震怒,如此种种,断了科举之路倒是小事,若被议定为附逆者鸣冤,则当处同罪!”
王玉这番话可谓是惊天雷。
瞬时所有人都冷汗津津,赶紧都老老实实闭住了嘴。
杨建志、裴相宜也一脸悻悻,缩了回去。
只剩下李延年犹自有些不甘心,今日之事若就此而止,他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面临得罪王霖的风险,太不值了。
他心念一转,又慨然道:“韩兄,王兄,在下并非非议王少师,也非是为秦桧鸣冤抱屈,而是感慨于我大宋朝堂,如今却为纠纠武夫占据,百年来未曾有之,实在是荒而诞之,吾心有痛之!”
韩庭叹了口气,他深望着眼前梗着脖子如同斗鸡的李延年,心说此人看来是铁了心要另辟蹊径,想要扬名立万,又借此讨好朝中一干翰林言官,试图引起朝堂关注,便于日后会试胜出。
韩庭知道这种人你越是理睬他,他越是借杆上爬,索性就拂袖而坐,沉下了脸。
王玉冷笑:“李兄此话吾不认同。当朝之上,李相、吴相均为文臣,执掌朝纲,即便张太尉虽是武职,却也文名天下知,而王少师更是文武双全,诗词歌赋无不精通,书画双绝,号为天子门生,岂能称之为赳赳武夫?”
李延年嗤笑道:“诗词歌赋无不精通?在下苦读诗书,对各家名作均有研读,何曾听过王少师有佳作传世?”
郑林也起身冷道:“那是李兄孤陋寡闻而已,当日,王少师为李师师题赠一首摸鱼儿,至今为天下乐道。”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