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休出去的?”
“我就瞧不上她那副德行!”赵全福火气更大的嚷嚷:“水根死了才多久,她就成日间没心没肺的出门做工,有这样做媳妇的吗?”
“您老人家要是有本事就堵着她的门儿骂!”王氏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门:“若能骂得她服服帖帖继续给水根服丧戴孝,我算你本事!在家里没完么了嚷嚷给谁听?当初若是依着我,继续留着她在家里干活,眼下她从城里得来的这些还不都是我们老赵家的。非要瞧着眼前那两个豆饼,火烧屁股似的将人休出去,现在马后炮顶个屁用!”
赵全福怒不可遏地将上半身支起,正要隔着窗户继续怒骂呢,陈氏突然回过头,双眼亮晶晶的望着赵全福:“当家的!金水媳妇说得有理啊!”
“你是不是失心疯了!”赵全福气得抄起床上的枕头冲着陈氏砸过去:“有个屁理!和老子顶嘴还有理?”
破天荒的,被赵全福的枕头砸中的陈氏一副不计较的模样,依旧一副兴冲冲地模样冲着赵全福开口:“当家的你先别恼。听我把话说完。我说金水媳妇说得有理!这水根家的要还是我们赵家人,她从城里得来的那些,不都是我们赵家的嘛!”
“老娘们胡说八道些什么。”赵全福依旧气哼哼的模样:“那个白眼狼,拿了我的铜钱都不肯交出来,还想让她拿出那些上好的青砖?你怕不是白日梦做得太美?”
“水根媳妇又没有再嫁。”陈氏立刻兴奋地接过话头:“没改嫁,她相公就还是我们家水根,水根去的时候她可还没被休出去呢。既然她是我们赵家的寡妇,那她所有的一切就应该孝敬夫家。再说了,休书是族长帮着写的,又不是水根给的,一张纸的事儿,给了再拿回来就是了。她一个女人在外,以后死了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牌位都没地儿摆,让她重新进我们赵家门是看得起她,以后入赵家祖坟,有后人烧香,我不信她不愿意。”
“这话倒是在理。”赵全福愣了愣,随后立刻点了点头:“不管怎样,她没改嫁,她相公就是水根。你去把金水和金水媳妇叫进来,我有话说。”
陈氏所谓的“道理”虽然听起来超级不靠谱,但赵家人并不在乎,他们只在乎一件事,钱浅这个能赚钱的摇钱树,回他们老赵家好。至于钱浅的意愿,赵全福一家都认为,她怎么可能不愿意重归赵家。一个被休出门的女人,能有机会重归夫家,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了好吗?
因此已经帮钱浅决定好未来的赵家人愉快的决定,还是现将自家财产收回来,那些上好的青砖摆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