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观之,包理正有经世之才,辅国之机,正该入我六府台才是,待其再建功业,老夫必定奏朝廷,调入京中,佐君畏国,那才是正理。”
谢步渊一口气憋在喉间,无法宣泄。
有心反驳,可对方都说到什么“经世之才,辅国之机”,那自然不是他一地提刑可比。
这话是要将那包龙图当宰辅之才看待,他若拦阻,岂不是断人前程?
只好干巴巴地朝襄王道:“襄王殿下,您该不会也是想来抢人的吧?”
襄王老神在在地在旁品茶,一脸陶醉,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争执。
此时愣然抬头,带着一丝迷茫道:“本王此来,不过是久未见江世侄,过来与他喝茶闲谈罢了,你们若有公事,不必理会本王,自说便是。”
谢步渊目光又朝梅清臣看来。
梅清臣:“……”
老子倒真是想抢人,近水楼台嘛。
开封府的人都是我肃靖司挖去的,咱们穿一条裤子,借个把人去使,很合理吧?
你们又算什么?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这里的人没一个他惹得起的。
说到底,司中几位将军不在,他只是代掌肃靖司,就算与谢步渊比,都还差了半截。谷
“呵,呵呵……”
他干笑一声,违心道:“那倒不是,那个……梅某是来给江大人道喜的。”
“江大人,梅某幸不辱命,不负所托,总算是为你讨来了那三口铡刀,没坏了江大人的大事啊。”
梅清臣余光瞥过方清与谢步渊。
虽然没有明着说,但也暗戳戳地点明了自己的功劳。
你们牛逼又怎么样?
要没有老子带来三口铡刀,有你们什么事?
江舟这时候才抬起头,笑道:“几位大人,实不相瞒,包龙图此人,极有主意,不某虽与他相识甚久,可他也不会给我面子,”
“他的事,你们自去与他商量吧,江某真的无能为力。”
能说服“包黑子”,算你们本事。
这一次,江舟没再把“包黑子”往方寸山上扯。
他身上的“虱子”已经够多了,本来就是弄出来捅搂子的马甲,就是为了从泥潭中脱身。
再往自己身上揽,岂不是脱裤子放屁?
听他这么一说,方清和谢步渊都是叹了一口气。
前者已经亲眼见过“包龙图”,退堂之后也亲自拦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