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臣从未到,笑先到。
一踏进江宅大门,却是一愣。
因为江宅大院里,早就有不少人,在那双怪树下,坐了个满当。
“襄王殿下!下官有礼!”
“方大人?您也在啊?”
“咦?谢总捕?”
“您贵人事忙,怎的也有空来啊?”
梅清臣跟正主还没能说上话儿,就忙着给这些人见礼。
谢步渊回头,一扯嘴角:“呵呵,使你来得,我等便来不得?”
梅清臣嘴角微微一扯,心中暗骂。
本以为他已经来得够早,没想到反倒是最后一个。
这些老狐狸!
这里面,也就是谢步渊他还有胆子杠上几句,其他两个,他是连个屁都不敢在他们面前放。
“江兄弟,你我也算是沙场里几进几出,浴血奋战的老交情了,谢某也不遮掩,这次来,就是向江兄弟讨个人情,”
谢步渊懒得理他,回过头,继续之前说的话:“开封府是兄弟你为主,以兄弟你的本事,什么事不能干?”
“那位包龙图在你们开封府,十有八九也就是个摆设,实在是有点浪费了,不如让他到我提刑司如何?”
谢步渊热切道。
他因有公事在身,耽搁了,没有到开封府旁观。
不过回来时便听说了这事,然后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
如他所知不差,那个包龙图,简直是天生就该进他提刑司的人。
他平日里最烦的就是处理提刑司的各种讼案,可身为总捕,司中无论大小,琐碎疑难,全都要落到他身上。
他抓人打架有一手,但处理这些东西,可着实吃力。
这一听说出了这么一个猛人,哪里有不打主意的道理?
正如他所说,开封府的主人,是江舟。
哪怕是这次朱双明被当众斩首,那黑子的能力风度,固然令人心折。
但无论是在场之人,还是事后听说的,都没有人会认为这是包龙图自己的意思,而当成是有江舟在背后授意。
若非如此,他包龙图再是厉害,也不可能坐上那开封府的大椅,主理此案。
“诶,谢总捕此言差矣。”
江舟还没说话,方清已经摆手不悦道。
“包理正一身凛凛浩然气,铁面丹心,胸中经墨无双,去你那提刑司固然是足矣,但未免太屈才,”
“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