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气,直觉得要中暑。好在洗了手后,小厮们给大夫们送来了解暑的甜饮,牛饮般地喝下一大碗,烦躁得要跳脱的精神这才安稳了。
回到自己屋里休息看书,看了几页又热得受不了,开着门窗可是没风,扇子越扇越热,顾念干脆脱了鞋袜,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舒服地长出了口气。
当天作业写了一半,宋亦柏的小厮突然过来要顾念过去一趟,帮忙做点事。
顾念匆忙赶过去,宋亦柏扔给她一堆纸张,然后他就拿着药箱出诊去了,独留顾念一人坐在屋里抄啊抄。
抄了这么多文件的好处是,顾念对庆典期间从早到晚的所有安排都心里有数了,客人都什么身份背景、第一天到最后一天绝不重复的一日三餐外带不限量的名点名茶的种类、各种活动和行业交流,甚至还疑似有相亲,郡内郡外受邀而来的同行居然都带了女眷,以年龄相当的闺中少女为主,名单是她亲手抄的。
顾念一边抄一边乐,和安堂少东家宋大公子的联姻人选,哎呀,有八卦看了。
宋亦柏回来,顾念还没抄完,她一笔一划的正楷字写得太慢了,可若潦草一点就要露了她女子笔迹的馅,她只能顶着被嫌弃的白眼继续慢慢吞吞地抄,好在过了一会儿他的小厮过来帮忙,两人一块效率就高了,赶在傍晚打烊前总算全抄完了。
甩着写酸的手腕,顾念回屋收拾了自己的书箱,再跟宋亦柏一块走,蹭他的马车,代价是要被他拷问功课,这都成习惯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
不过等她搬了新居,就用不着蹭了,从和安堂走回去,最多两刻钟。走路有点远,乘车又有些近的一段路程。
与宋亦柏分手后,顾念坐在回家的马车上,闲极无聊地猜想那些来相亲的少女们都长什么模样,她们是否乐意远离父母嫁到这么远来。哪怕是郡内的小姐,出嫁后想回家省亲也不容易了。
顾念发散思维,不由得想得更深入一些,若真要是娶了外地的小姐,新娘出阁三天后的回门酒又该怎么办呢?新郎到新娘的地盘上举行婚礼?还是新娘家派代表送亲到三江,临时租一处宅子当娘家人?那这舟车劳顿的,新娘双亲会不会一道同行呢?
越想问题越多,顾念一人坐在车厢里咯咯地笑,她挺想看看那些小姐们的装束打扮,自己用不上,过过眼瘾也好。就是不知有没有机会。
搬家日程算是进入倒计时了,顾念把她的书房整理了一下,这两年多来陆续买的书就装满了一个箱子,还不算其它杂七杂八的书房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