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意思透着一股压水井可能有门儿的味道,顾念很高兴,三人又回到室内,在西耳房,顾念比划着北墙窗下的宽敞空间,告诉工头,窗下要砌洗脸池,西墙下要砌汤池,共用一个排水道,连到后院的排水沟。而且要尽快,她现住的屋子租期将满,能少一桩事是一桩。
工头表示没问题,几日就好,他让顾念下一个休沐日来验收。
顾念说了些尺寸大小的要求,工头都记在纸上。然后三人一道出了街门,经纪在门上拴了挂锁,把钥匙交给顾念,房子的归属算是彻底两清,接着顾念跟经纪去找木匠买门窗,一番挑拣,定了下来,即刻又返回新居全部装上。
只要西耳房一切搞定,她就能搬进去,剩下的装修工程可以慢慢来。反正她白天也不在家,有哑姑照应。
看着新装好的门窗,顾念把大门钥匙仍然留给了经纪,让他照应工头接下来的工程,她溜达着到街上食摊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去和安堂总号销病假。
宋亦柏不在,他今日就没来,五月快到了。准备工作越来越紧张,大公子都无法保证每天的坐诊时间,而大掌柜根本不接受顾念的销假,只打发他回去。让他明天下了课再过来。
她想勤快半天都不给机会,顾念吹着口哨。去街上的家具行转悠。
家里哑姑已经把能收拾的都收拾了,新买的数个大箱子曝晒了几日,打包好的物品都装了进去,然后放在东厢的空屋里。
顾念也想让哑姑在白天去新居照应一下工程进度,可想到她不会说话她又作罢,她不是没想过再弄一个使女或者小厮,可一想到自己伪装的身份,就把这个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二天上完课,去总号报到,前脚才进门。后脚外面送进来一个重伤号,伤得极惨,一身血肉模糊。手臂卷到了缰绳,被受惊的马匹带着拖行了好一段路。幸好碰到一群习武的小子,这才合力把马匹拦下,救下伤者,急火火地送来和安堂。
顾念跟在病人后面冲向后院,把书箱随便地扔在自己房间,冲刺样的速度冲进开刀院,脱衣洗手更衣,迅速进入职业状态。
病人全身开放性伤口,还有腿部骨折,骨科大夫随后也进来参与治疗,病人已经昏迷,连汤剂都灌不进,又找不到好皮肉可以下针灸针,只好硬动手,病人生生痛醒,喂了汤药也不顶事,痛得醒一会儿昏一会儿,反反复复受尽折磨。
好不容易治疗结束,所有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湿衣衫,顾念最热,她还包着口罩,呼吸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