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能太着痕迹,怨更是不行,否则定会害了自己!
想到这里,她停下了欲起调弹曲的手,待心静下,怨压下后,方重新起调,这一次再试音,果然不再哀哀切切,而是一种淡淡的轻愁,似是而非,却引人踌足而望。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清如不再耽搁,信手挥却,七弦在指下跃然而起,如有了生命一般,这一次她弹的是《一剪梅》,随着琴音的响起,她似乎又回到昔日,在临渊池边弹琴的情景……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莲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随着琴音,清如慢慢吟着,泪不自觉地流下眼眶,滴在琴弦上,一滴,两滴…..
而这个时候,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味,虽然很淡,但她不会闻错,她知道,他就在一边,但眼却始终不睁开,而是重复着刚才那句话,同时泪也不停的流下!
“你还要流多少眼泪才够?”不舍的声音在耳边如约响起,是他,清如倏然停了弹琴的手,睁开水朦朦的眼睛,如是乍见了那般,有些不确定地唤着:“皇上?”
福临伸手在她脸上拭着泪,织金的袖子不时在清如脸上滑过,只听得他心疼地说着:“美人的眼泪,不应流在地上,而应盛在夜光杯中,那必是世间最好喝的酒!”
清如推开他的手别过脸道:“皇上你取笑我!”淡伤的语调触动了福临心中的弦,他伸手勾起清如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然后低下头吻在那滴将落未落的眼泪上:“不要哭了,朕心疼!”
哪知他越是这么说,清如的眼泪就掉的越凶,推身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他道:“皇上都有了新欢了,哪还会心疼臣妾!”子矜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屋里没有其他人在。
见她吃醋使小性,福临倒也不生气,反而笑了出来:“怎么,还在生朕的气啊,气朕收了你宫里的人?”
原本还只是佯作生气,可被他这么一提,顿时勾起了心里隐藏的委屈,不由脱口道:“您是皇上,您爱收哪个就收哪个,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哪敢生您的气!”
福临走过去扶住她的肩,在耳边哄道:“好啦,不生气了,朕这不是来了吗,而且今夜你骗朕说身子不舒服不肯侍寝,朕也没和你计较,你却和朕斤斤计较起来,你平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