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这只应是后人仿制的,只不知皇上是从何处得来,我摆弄了半天也未能发现其中奥妙,如贵人不如你来试试?”
清如这才依言接过,因是纯金所铸,所以入手极沉,摆弄之下,才发现这金锁上下竟无一丝拼接的痕迹,倒像是用整块金子铸成,边上还有一个椭圆形的孔,相较之下钥匙要更复杂些,匙首上为手执莲花的合和二仙,莲花延着匙首蜿蜒而下,纹路布满整个匙身,变化繁杂。
清如毫无阻碍地将钥匙插入了孔中,然怎得也扭不动,里面如生了根一般,试了几将均是如此,清如原就心不在焉,见此便放下金锁向贞嫔告了个罪,只盼着贞嫔能早些让她回去,她急切地想知道子矜是否已有消息传来。
贞嫔如觑破了她的心意一般,唇畔微弯,起身绕到清如身后,一只青葱玉手悄然搭在她的肩头,侧头望去,贞嫔小指上套的那只玳瑁嵌翠玉葵花护甲印入眼帘,同时听得悠远的声音从头上垂下:“这世间打不开的锁何止一把,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端得要看这锁,锁住的是自己还是别人!”
“娘娘?”清如被她说得迷糊,欲起身问个究竟,却被肩上的手按住了身子,只听贞嫔又接下去说道:“这宫里从来就不是什么清静地儿,一夕之间扶摇直上又或者获罪被贬的屡屡皆是。这锁锁得若是别人,那于已身自是无碍,但若是锁了自己,解不开又不愿别人帮着解,那就是愚昧了,如贵人,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贞嫔话中含糊不明的透出欲与她站在同一边的意思,虽不明其何以要如此示好,但清如此刻别无选择,待贞嫔将手从她肩上移开,趁势直起身子,双手搭于腰际欠身拜下:“娘娘教诲,清如当铭记于心中,日后但凡娘娘有所差遣,清如一定尽心竭力!”她只是一个无宠的贵人,虽在太后那里有几分宠爱,然不得圣心,与她一道进宫的几人中,水吟受了日夕之事的牵连禁足宫中,月凌又向来无宠,她一人孤掌难鸣,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这般回答了。
贞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嘉许,时有宫女端了新鲜的莲藕片上来,上面浇了一层薄薄的蜜汁,甜脆爽口。贞嫔招呼着清如吃了几片后,不经意地问着:“听说前日里姐姐曾招了你去她的承乾宫,不知所为何事?”
听到这句话,清如刚拿起藕片的手僵在空中,好不容易压在脑后的事又因此话而飞入心中,手缓缓缩回,将藕片送入口中,其味却如嚼蜡一般。
迎着贞嫔探究的目光,她强撑起笑颜应对:“有劳娘娘挂心了,皇贵妃招清如去,乃是因其关切夕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