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眼下,二哥觉得还能一战吗?” “你们有多少兵力?金圣女一直没向我透露实数。” “勉强三万,堪用的只有两万。” 尹甫没料到徐础竟会实话实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两万……马匹呢?” “两千左右。” “太少。”谭无谓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突然笑道:“但是也比没有强,可以一战,但需用计。” 徐础道:“凉州杨猛志与羌人联手,实力大增……” 谭无谓摇头,“四弟与金圣女想法一样,是要先破凉州吗?” “二哥觉得此计不妥?” “击凉州无非是为寻一条出路、一个立足之地,对真正的强敌贺荣人毫无影响,这一战败则无路可走,胜者一时获益,殊为不智。且凉州地荒民少,杨氏经营数代,民心难夺,降世军纵然取胜,也难以站稳脚根,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尹甫又看一眼徐础。 徐础却极认真地问:“二哥以为这一仗该如何打?” “贺荣人败于荆州,塞外诸部败于降世军,士气大衰,且在中原掠夺甚多,选立的新单于尚还年幼,人人思归,已非初入塞时可比,不足为惧,可一举击溃之。” 徐础沉吟不语,尹甫吃惊地问:“贺荣大军虽非往日之盛,但是得诸部与中原将士支援,亦有十几万之众,如何击溃?” 谭无谓道:“围而歼之。” 尹甫更加吃惊,“我军顶多三万人,敌军十几万,怎么围?” “多备旗帜,降世军、凉州、九州之旗全都要有。” 尹甫目瞪口呆,“虚张声势?” “正是。” “若是被贺荣人看穿呢?” “不过一场惨败,与坐守山谷无异,比进攻凉州亦不过败得早些而已。” 尹甫大摇其头,“我军与贺荣人对峙已久,彼此互知底细,谭将军这一招绝不可行。还是攻凉比较稳妥,到时不打降世军、冀州军的旗号,由猛军将军出面,当可稳定民心。” 徐础也觉得谭无谓的计策太过冒险,“多立各州旗帜是条妙计,用来攻凉也可以。” “凉州最近并未败给中原诸州,树旗有何用处?” 徐础想了一会,问道:“二哥觉得贺荣人会乱,是亲眼所见,还是私心揣度?” “私心揣度,但我绝不会错,贺荣人的雄心全在强臂单于一人身上,他一死,众人只想带上财物返回塞外,再无死战之心。” 见徐础似有动摇,尹甫插口道:“虚张旗帜骗不过贺荣人,此地山高谷深,徐公子带来数千人尚且困难,怎么会有九州援兵?贺荣人断然不信,他们或许不愿死战,但是以多击少,还是没问题的。” 谭无谓笑道:“战者,非常事也,若走寻常之路,则少不胜多、弱不胜强,大家不必争战,比较一下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