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真龙之侧而不自知,慌乱之中投奔淮州,幸得徐先生点醒,及时弃暗投明。” 马维笑道:“徐础很会看人。” “对徐先生,我心中有愧。” “徐础不会在意,鲍将军亦无需挂怀。请鲍将军来,是有一事相商,且与徐础有关。” “梁王请说,我这人心笨嘴拙,但是有膀子力气,愿为梁王奔走。” “鲍将军过谦。徐础临去淮州之前,曾向我献上一计,说是冀州难以独守,必须向外扩张。冀州与三州相连,南边的淮州,徐础前去讲和,想来没有太大问题,西南的洛州,我派大将潘楷固守东都,应当也无大患,唯有西面的并州,与冀州虽有山峦阻隔,但是通道颇多,自古以来,由并入冀易于由冀入并。” “徐先生想得长远。” “所以我想分兵去攻并州。” 鲍敦露出惊讶之色。 马维笑道:“我明白鲍将军的想法,梁军攻冀已属冒险,居然还要攻并,以一蛇而吞两象,怕是痴心妄想。” 鲍敦马上道:“行大事者不走常路,梁王宏图远略,且又是徐先生献计,我一时惊骇,但是绝不以为‘痴心妄想’,细一思之,反觉有理。冀、并皆受单于驱使,冀州空虚,并州亦空虚,为何攻不得?何况梁王只为巩固冀州,似乎不必占据并州全境。” “正是,鲍将军深得我心,所以我有意请鲍将军率兵攻并,不知可否?” 鲍敦早猜到梁王用意,这时还是一惊,拱手道:“鲍三半生务农,机缘巧合,受众人所托,自封为一城之主,既无精兵猛将,亦没有排兵布阵的本事,哪敢担此大任?” “我看重鲍将军者,乃是言而有信,有长者之风。鲍将军入并之后,能打便打,不能打便退,或是返回汝南,或是前往冀州与我汇合,总之并州非梁军必得之地,能夺多少是多少,即便寸土未得,我亦不会怪罪鲍将军。” 鲍敦略有心动,“梁王能分兵多少?” “汝南八千将士,我再拨兵七千,凑足一万五千,我知道不多,但是梁军只能分出这些人……” “够了,我不能向梁王承诺什么,但是去并州搅和一番总还可以。” 马维大喜,紧紧握住鲍敦的一只手,略显激动地说:“得鲍将军一言,胜过千军万马。” “梁王用人不疑,嘱我以重托,我绝不会辜负梁王信任。” 马维亲自将鲍敦送到帐外,看他远去,才转身回到帐内。 高圣泽察觉到梁王心情不错,于是跟进来,忙前忙后,务必让梁王坐得更舒适些。 马维坦然接受,“万物帝力求人尽其用,让臣子去犯错,自己却死于布衣之手,亦是大错。” “万物帝算不得明君,他的话不必当真。”高圣泽道。 马维摇头,“万物帝不是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