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也不足为惧。攻冀唯求一快,只要能在大雪封路之前攻下各处关卡,便算大功告成。守卫东都却不一样,梁军一直未能夺占洛州全境,北边尚有孟津,其它方向皆无险可守,敌人长驱直入,须臾即至城下。” “梁王担心贺荣大军由秦州入洛?” “不是担心,贺荣人必然来攻东都,然而冀州未稳,无法留下太多士兵,而且整个冬天可能都没办法回援,全要靠潘将军一人坚守。” 潘楷拱手道:“梁王放心,只有我死在东都的消息,没有我放弃东都的可能。” “潘将军不能死,东都于大梁至关重要,东都一失,冀州亦危,而且我将王妃与诸子全都留在东都,请潘将军多加照看。” 潘楷大惊,“这怎么行?王妃与王子应该去往邺城……” 马维抬手,“王妃一走,大家都以为我要放弃东都,必无坚守之志,倒是潘将军两子,选一个随我去冀州,虎父自无犬子,希望潘家还能再出一员大将。” 潘楷离凳跪下,“梁王,我……我死也要……我不能死,无论如何,我要守住东都!” 马维没有搀扶,微笑道:“我相信潘将军,且东都虽无险要可守,但是墙高池深,天下无双,不怕守不住,只怕不敢守,或是中敌人奸计。” “大梁兴危,在此一举,我不敢自称善战,但是胆量还有几分,绝不至于不敢守。至于敌人奸计,我只专心守城,无论如何也不出城迎战。” 马维按住潘楷的肩膀,“希望潘将军记住今日之言,无论如何也不要出城,敌军若是绕城北上,就让他们过去,不必阻拦,即便城外已无一兵一卒,也不要出城追击。或是有人叫门,哪怕对方是孤身一人,也不要打开城门,除非是我亲至。” “铭记于心,东都乃梁王之都,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马维点头,扶起潘楷,让他坐下,又聊几句,当场写下军令,加盖王印,亲手交给潘楷,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放他走。 马维只向徐础一个人交过底,东都能守住当然最好,守不住也无妨,但一定要坚持得久些,好给他喘息之机。 潘楷是个不错的人选。 马维叫进来高圣泽,命他去请鲍敦。 鲍敦命族人在城中征兵,已凑够八千之数,再多的兵卒则留下来守卫汝南,他这几天一直住在梁军营中,以示忠诚无二。 他来得也很快,同样要下跪,马维起身上前,伸手挽住,与他并肩在帐中边走边聊。 “我与鲍将军虽是初识,但是一见如故,我在东都时,常常听说汝南鲍三爷大名,只恨无缘得见。” 鲍敦忙道:“鲍三而已,在梁王面前,怎敢当‘三爷’之称?我亦听过梁王的许多事迹,可是眼昏心昧,一心只想固守家乡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