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等候,悄悄观察营中情况。 奚家也算是官兵,比降世军、杨军要整齐许多,却不如南军,偶尔有人骑马在营中奔驰,嘴里大呼小叫。 一名奚家人出来查看,见到南军使者,不由得大吃一惊,脱口道:“怎么是你?” 徐础下车,笑道:“奚将军什么时候离开夷陵的?” 奚援疑脸色忽红忽白,干笑道:“今天早晨……奇怪,徐公子怎会……” “说来话长,但我现在是南军使者,特来求见恒国公。” 奚援疑脸色一直无法恢复正常,“你……徐公子怎么知道恒国公在营中?” “我听说杨江王从江陵返回,猜测恒国公大概也会前来督战。” “徐公子请随我来。”奚援疑显出几分紧张不安。 中军帐里人不少,恒国公、荆州牧守奚耘正与众将议事,其中大部分都是奚家子孙,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献计献策。 奚援疑咳了一声,“启禀奚公,南军使者徐础来了。” 奚耘一直低头看桌上的地图,听到“徐础”两字,倏地抬头,眼中寒光一闪,随即恢复正常,帐中其他人也都惊讶地看过来,无论认识与否,都从头打脚地打量徐础。 徐础上前两步,拱手笑道:“恒国公别来无恙?” 奚耘与徐础从来没有正式见过面,而且奚、楼两家不和,并无交情,对徐础,奚家人尤其憎恨。 一名奚家人怒气冲冲地走向徐础,奚耘冷冷地说:“你要干嘛?” “父亲,请允许我……” “站到一边去。” 那人讪讪地退回原处,仍向徐础投来仇恨的目光。 奚耘示意身边的随从将桌上的地图卷起来,然后向徐础道:“听说你昨晚骗过夷陵城守军,原来是要投奔陈病才。” “夷陵城将士待我甚厚,我亦报之以礼,何来‘骗过’一说?此乃援疑将军亲眼所见。” 奚援疑越发尴尬,垂首不语。 奚耘挥手,命一些无关将领退下,只留下少数几名奚家子弟。 “徐础,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不必再装下去。” “恒国公何出此言?” “宋取竹没向你道出实情?” “什么实情?”徐础一脸惊讶,“襄阳城危,冷大人向楚军求援,楚王已然应允,但是自觉兵力不足,所以派我来劝杨军、南军一同北上援襄,这就是恒国公所谓的实情吗?” 奚耘此前派出一队士兵,带着粮食准备交换徐础,结果连人影都没见着,事后楚军说人跑了,奚耘本来就是半信半疑,如今听徐础一说,更确信自己被宋取竹欺骗,不由得冷哼一声,脸上却露出微笑:“你究竟是哪方使者?” “襄阳冷大人、江北宋楚王、江南陈将军,都任命我为使者。” 奚耘脸色微变,以为这三家已然联手,虽说江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