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在那里,谁都能看得到,令我犹豫不决的是这支南匪。” “奚将军仍觉胜算不足?” “那倒不是,南匪连遭败绩,士气受挫,已非荆州对手,我只是拿不准,是应该将南匪一举剿灭,还是放他们一条生路。” 徐础已然明白奚援疑的意思,“将南军一举剿灭,能解一时之忧,却令荆州与南方散州成为死敌,或有后患。放一条生路,或许能将南军并入荆州,但是陈病才毫无降意,坐等下去,南军士气恢复,反酿大灾。” “徐公子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一说你就明白。” “但我帮不了奚将军,我对陈病才一无所知,既不能揣摩其心意,更不能前去劝说。” “陈病才喜怒无常,杀死我奚家好几位使者,我怎能让徐公子再入虎口?但是我有个想法,请徐公子斟酌一下。” “请说。” “陈病才初入荆州时,自恃兵多将广,十分狂傲,不愿与任何一方结盟,惨败之后,他仍不服气,还要再分胜负,更不肯结盟,但是狂傲之气稍减,也想拉拢几个帮手。荆州眼下形势,最强的当然是我们奚家,其次江王杨钦哉,再次荆东的几位将军,江北襄阳一带另有数股势力。陈病才派人送信,荆东诸将不理他,襄阳群雄却颇为心动,以为能够趁机扩张。” 徐础点点头。 奚援疑缓了一会,继续道:“襄阳群雄当中有一位宋取竹,被推为首领,自称楚王,还自称是邺城名士范闭的关门弟子。据说徐公子曾在邺城隐居,与范门或有接触,听说过此人吗?” “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奚援疑大喜,“太好了。” “奚将军希望我去劝说宋取竹,让他不要与陈病才结盟?” “还有,奚家要去汉州报仇,襄阳正当其路,宋取竹可以不助奚家,但是也请不要骚扰行军之道。” “襄阳群雄既然能被南军说动,为何不肯与奚家结盟?” “陈病才慷他人之慨,将襄阳全部郡县许给宋取竹,自称渡江之后要去进攻江陵城,灭我奚家,还愿借兵给宋取竹,任他调遣。” “陈病才受困江南,他的许诺皆不可信。” “就是嘛,得有人让宋取竹明白这一点。” 徐础沉思片刻,“我与宋取竹只有一面之缘,并无深交……” “以徐公子的才智,只要能见到面,肯定能够说服宋取竹回心转意。” “奚将军别抱太大希望。” “徐公子愿意一试吗?只要宋取竹明确拒绝南匪的拉拢,陈病才走投无路,或许会生降意。” 徐础又想一会,“好吧,既然到了荆州,又得奚将军款待,怎么也得为奚将军奔走一趟。” “多谢。”奚援疑起身,一躬到地。 奚援疑比较着急,立刻派人去给江北的宋取竹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