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砸下去,而是慢慢放下。 “要去汉州报仇,先要平定荆州局势。” “没错,所以恒国公将杨江王请去议事,希望大家一块商量出个计策,两军合力,击退南匪。让陈病才知道,荆州虽弱,却不是他欺负得了的。” “水陆并进,我看南军胜算无几。” 奚援疑眼睛一亮,“得徐公子此言,令我信心倍增。” “不敢当,我久已远离军务……” “所谓旁观者清,像徐公子这样的人,离得越远,看得越清。” 奚援疑与徐础聊个不停,几乎没怎么喝酒,言语间,尽是对徐础的敬佩。 宴席持续至夜半才告结束,回到住处,昌言之倒头便睡,徐础却睡不着,反复思索奚援疑的话,还是觉得其中有诈。 次日一早,奚援疑派人送来请柬,邀徐础午时赴宴,特意让仆人强调:“没有外人,就是奚将军与徐公了,一同叙旧。” 仆人离开之后,昌言之道:“哪位奚将军?难道这里有奚家人?” “曾在汝南城与吴人交战的那位奚援疑奚将军。” “是他!”昌言之腾地站起来,宿醉未醒,身子晃了晃,不得不又坐下,“他要报仇?” 徐础笑着摇头,“昨晚他坐在我身边,说了许多话,意思是并不当我是仇人,他们奚家最痛恨的人是楼碍。” 昌言之点点头,“这个奚援疑倒是通情达理。” 徐础嗯了一声,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那中午我也要陪公子一块赴宴,以防万一。”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去喝酒了。” “我还能……” “三日之内,你要滴酒不沾。”徐础命令道。 “好……吧。”昌言之的确有些支撑不住,“公子一个人小心些,今后我也不能再喝这么多啦,当时尽兴,过后遭罪。” 徐础昨晚没有提及铁鸷夫人写的书信,今天也不想,将信藏好,孤身前去拜访奚援疑,由杨钦哉的士兵带路。 夷陵城残破不堪,民房坍塌过半,砖石多被搬去修补城墙。 奚援疑住在一座比较完整的宅院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陈设也都齐全,奚援疑脱去戎装,换一身便服,早早等在门口,拱手相迎。 知道徐础不能饮酒,奚援疑命人在菜肴上下功夫,样样精美,令人难以相信这是乱时能做出来的美食。 这次双方更加自在,徐础略饮几杯酒,其它时候喝茶。 奚援疑道:“能在此地得遇徐公子,是我之大幸,很想听听徐公子对荆州形势的看法。” “初来乍到,对荆州不熟,不敢妄言。” “徐公子过谦,你是观大略的人,用不着非得处处踏访。而且我也不问整个形势,只有一件疑惑,望徐公子给予指教。” “答疑我或许能说几句。” “天下大势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