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徐军师可以不说,我不是来探听消息的。”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有点不好意思说。” “这是为何?”王颠反而好奇。 “因为听上去有点异想天开。” “徐军师一向‘异想天开’,最后总是正确。” “那是因为你只记住正确的结果——说也无妨,降世军还是很少向远处派遣斥候吧?” “向凉州派出一些。” “贺荣人也在秦州,你们一点都不担心?” “贺荣人要南攻汉州,没有余力关注西秦与凉州。” “你确定?” 王颠沉默片刻,“消息说贺荣大军已向汉州进发,还有一部分准备进入荆州,以他们的规模,再想调头西进,不太可能,若是分兵一两万,单于可就太小瞧降世军了。” “或许你是对的,但我在桑城……算了,那里的消息不尽可信。贺荣人若是万一攻来,请你转告百目天王,我有办法避此劫难,贺荣人若是不来,我自己想办法保命,请王军师切勿参与,离得越远越好。”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千军万马为君前驱,岂不远胜如今的坐以待毙?” “你听说过范闭吗?” “当然,范先生之名天下皆知,我去邺城时还曾拜访过他。” “真的?” “我去邺城借兵,迟迟不得要领,闲来无事,正好去思过谷拜访范先生,得蒙召见,交谈多时。” “范先生对你说了什么?” “那就多了,他尤其关心江东形势……” “不不,对你本人说了什么?” 王颠微微一愣,“对我……大概是因为我没什么名声,范先生对我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在我告辞时,范先生劝我不要负重前行。” “嗯,范先生也知道江东七族难堪大任。” “范先生对你说了什么?” “他让人转告我‘再等等’。” “什么意思?” “就是‘再等等’,别无它意,我一直遵行,常有意外收获。” 王颠笑了两声,大概是牵动伤势,声音有些古怪,“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也想看看‘意外’是否会发生。” “我在单于身边待过一段时间,对他十分熟悉。”徐础提醒道。 “明白。”王颠也打算凭此劝说百目天王留徐础一命。 次日一早,天还没有大亮,徐础睡得正香,又受到王颠的“打扰”。 “醒来,徐础,快快醒来!”王颠急切地喊道。 徐础睁眼,看到那张烧伤的脸,比在黑夜中更显可怖,尤其是加上几分焦急与恼怒。 “怎么了?”徐础爬起来,睡眼惺忪,“贺荣人……打来了?” “不是贺荣人——你还没听说?” “没有,你走之后,我一直在睡觉。” “燕啄鹰带兵逃走了。” 徐础发了一会呆,消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