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的意思,我欠缺一些,如冠先生,则是丝毫没有。劝说王侯,乃是世上最危险的事情之一,你怀着复仇之心,在王侯之间鼓舌摇唇,很快就会惹祸上身。” “徐公子又何尝不是为一己之私而游走王侯之间?” “所以你瞧我,困于此间,一事未成。” “我会引以为鉴。”寇道孤突然露出怒意,“在你之后,姓冯的女人也不会得到善终。” “她比我难对付,你要小心。” 寇道孤退出帐篷,知道自己来得太早了,要再等一阵,才能看到仇人的崩溃。 昌言之进来,问道:“他来做什么?” “与贺荣平山一样,想看我的惊慌失措。” “嘿,那他们一定很失望。皇帝那边派人过来,请公子过去见面。” 张释虞自以为酒量还可以,在单于面前却败下阵,带着宿醉醒来,头痛欲裂,全身酸软,抱着陶盆呕吐,却吐不出多少东西。 “徐础,你读过的书多,可曾在史书上见过比我更倒霉的皇帝?” “见过,性命悬于人手,朝不保夕,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保不住,最后不是被杀,就是被迫禅位,过囚徒一般的生活。” 张释虞抬起头,笑道:“你说的那些都是亡国之君……不不,我不做亡国之君,万物帝才是,天成就算要亡,也不能亡在我手里。嘿,我叫你来不为说这些,昨晚发生一些事情,我琢磨不透,欢颜郡主又不在,只好找你过来商量。” 徐础看一眼左右,张释虞明白过来,向侍从道:“你们退下。” 几名侍从看向徐础,没有动,张释虞道:“放心吧,徐础不会再做刺驾这种事——你不会吧?” “不会。” 张释虞挥手,侍从们这才退下。 “先是梁王,后是单于,他们束手无策,不能替我分忧,面对一名书生,他们却要显露忠心。”张释虞嘲笑道。 “诸事不可强求,他们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再不强求,我真要成为‘亡国之君’了。”张释虞发了一会呆,又呕吐几下,继续道:“单于要娶我妹妹,今天去接人,明天就成亲,然后他要与我一同进攻并州兴师问罪。明白吗?不是借兵,而是合为一军,可他有二三十万骑兵,我只有不到一万人,说是为我夺取并州,其实是为他自己。” “出发之前,欢颜郡主怎么说?” “她……只说结盟之事必成,让我不必担心,却没说不借兵的话该怎么办。” “郡主是个心细之人,绝不会没料到这种状况,她不做提醒,就是同意。” “嗯,这像是欢颜会做出的决定,可是再往长远一些呢?并州被攻下之后,究竟属于谁?天成能得到好处?” “这些事情,要由欢颜郡主自己回答。” “唉,她还当我是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