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商量过,他去探路,待会公子与我互换衣裳,我蒙在被里大喊大叫,假装生病,吸引外面人的注意,公子趁机低头出帐,与田匠一同逃走。” 徐础笑道:“你想出的主意?”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主意,大白天想蒙混过关极不容易,可是没办法,蛮王等不到天黑,昨晚……公子醉得厉害,只好等到白天行事。好在营地里比较乱,或有机会。” 徐础想了一会,摇摇头,“我不能逃。” 昌言之急道:“公子不能白白死在这里啊。” “我还有一招可用。” “胜算几何?比我的逃走计划高一些?” “不能这么比。” 昌言之叹道:“公子,你得承认今非昔比,从前称王的时候,至少有几十万人供你驱使,虽说是乌合之众,在公子手里,却能变成强大的力量,无往不利。现在公子手里有什么?无非就是我与田匠,田壮士没得说,我也愿意为公子赴汤蹈火……” 徐础坚定地说:“我不能再让任何人为我赴汤蹈火。” 昌言之劝不动徐础,叹息不已,见田匠进来,他说:“公子不同意。” 田匠一点也不觉意外,“一猜就是这个结果。” “那你还去探路?” “到新地方先探路,这是我的习惯。”田匠从身后解下一只酒囊,自己喝了一口,递给徐础,徐础摇头,他又递给昌言之。 昌言之接在手中,猛喝一大口,没有还回去,一会一口,自己专享。 田匠也不要,向徐础道:“想逃出去还真难,贺荣人的营地看似杂乱,其实自有章法,莫说白天,便是夜里,也难逃出去。” “至少值得一试。”昌言之插口道,继续喝酒。 “除了周元宾,营里还有其他沈家人吗?”徐础问。 “营地太大,我没走遍,也没看到其他中原人。” 一名仆隶进来,扫了一眼,冷漠地说:“左神卫王请两位去一趟。” 徐础与田匠互视一眼,同时起身应了一声。 昌言之抱着酒囊,喃喃道:“既然这样,我先喝个够吧。” 贺荣平山身穿旧袍,正在一块比较僻静的空地上射箭,数十步外有三只靶子,由仆隶抱在怀中,来回走动,这是一个危险的活儿,他们只能希望主人的箭百发百中。 贺荣平山的箭法确实不错,箭箭中靶,见到两名客人之后,又射出两箭才住手,对面的三只靶子却不敢停下,仍在游走。 徐础与田匠都没有行礼,贺荣平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轻笑一声,突然弯弓搭箭,先是对准田匠,随后慢慢移向徐础,就这样来回移动,冷冷地说:“你们猜我能忍住多久?” 徐础道:“单于对你的宠信又能持续多久?” 贺荣平山脸上一红,将弓弦拉得更紧一些,对准徐础时,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