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也不要带。” “一样都不带?” 徐础点头。 孟应伯回屋存放腰刀等兵器,张释清正好从书房里带着丫环出来,已然恢复正常,走到近前微笑道:“我知道我哥哥为何而来,这是欢颜‘化解嫌隙’的手段之一,以此向众人表示,她对我们家没有半点疑心。” 徐础回以微笑。 “明白大势所在,‘揣摩人心’很容易嘛,何必读那些军报?” “大势用来‘揣摩’,细节用来‘说服’。” 张释清稍撇下嘴,“‘说服’最无趣,我从来不‘说服’,缤纷,我需要‘说服’你吗?” “说服?什么是说服?”缤纷一脸的莫名其妙。 张释清回自己房间里,一反常态,对这场很可能至关重要的交谈竟然丝毫不感兴趣。 徐础带着孟应伯前往范闭墓前,途中三次被叫停,不同的人过来搜身,只搜孟应伯一人,确认他身上没有伤人之物,这才放行。 孙雅鹿站在墓碑前,张释虞离他稍远一些,守在木屋门前,不肯靠近坟墓,两人只能大声交谈,见到徐础走来,同时闭嘴。 徐础介绍一番,孙雅鹿走到近前,向孟应伯询问降世军与西京的状况,不是很客气,发现此人的消息还停留在十几日以前,他才露出笑容,向张释虞道:“世子有话要问吗?” 张释虞摇摇头,他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走过来,摆出旁听者的架势。 “暂时没事了,请孟将军先回去休息。” “啊,那我告辞了。”孟应伯不明所以,但也不敢问,看一眼徐础,拱手离开。 孟应伯没走出多远,四名官兵迎来,前两人、后两人,押着他回原处,但是没绑绳索、没戴镣铐,令孟应伯心安一些。 孙雅鹿看着孟应伯走远,向徐础道:“他不是‘贵客’,就是一名寻常的反贼,他来邺城,为的是请徐公子重新出山,再做吴王。” “邺城正需要一位信使,小孟将军来得极巧,应以贵客相待。” “嘿,徐公子搞错了,你虽曾献计,邺城并未接受,何来的‘需要信使’之说?” “这种时候了,仍不接受?”徐础露出讶色。 “‘这种时候’尤其不需要与贼军结盟,也叫徐公子得知:邺城与贺荣部交情日深,彼此信任,贺荣部愿出十万骑兵,随时供邺城调用,但邺城暂时不需要;并州也没有攻入冀州的打算,他们在飞狐口积聚粮草,乃是因为当地发生了几起叛乱,需要晋阳派兵镇压。至于并州大军,已在秦州巩固粮道,星夜疾行,三日前赶到西京,稍事休整,今明两日就将与冀州军合攻城池,用不了几天,将有好消息传来。” “恭喜。”徐础拱手道,又转向张释虞,“尤其要恭喜世子。” “嗯?恭喜我什么?”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