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师兄轻摇下头,不打算出头。 安重迁无法,只得告辞,回城向官府承认自己无能为力,令他意外的是,三名随他而来的范门弟子,竟然选择留下。 路边的棚子逐渐蔓延,坐在里面的书生已达十四人,围观者来来往往,一直不断。 到了第四天,哨所官兵终于撤去一切障碍,任人进出。 这是一场小小的胜利,众人欢呼,让到两边,请于瞻第一个进去。 于瞻也不客气,一手握书,一手牵驴,大步走向山谷,经过这几天的经历,他对夺回山谷已有九分把握,只后悔没有早些采取这一招,让徐础白占思过谷半年有余。 谷里茂盛的野草依然惹人瞩目,却没有众人想象得那么“妖异”,于瞻此前来过,心中更觉意外。 助威者虽然不少,真愿意冒险的却只有于瞻一位,他一步不停地进入谷中,身后的追随者渐渐放慢脚步,离他越来越远。 于瞻也不回头,穿过草中小径,进到山谷里,见到熟悉的旧屋以及陌生的一幕:从前众多范门弟子习礼的地方,如今变成一座巨大场地的一部分,马匹在上面驰骋,代替朗朗读书声的是一阵高似一阵的叫喊声。 十名骑士正在打马球,另有数人站在附近旁观。 于瞻先是大惊,随即大怒,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徐础是旁观者之一,迈步走到于瞻身前,笑道:“前天通报,今日才到,阁下绕到哪里去了?” 于瞻想起自己的来意,冷冷地说:“我不是来拜访你的。” “嗯,阁下是来……” “思过谷属于先师,也属于众多范门弟子,我这是‘回家’,而且我要祭拜先师,守庐三年。” “好啊,欢迎,谷中尚有空房,你选一间吧。” 徐础越是随和,于瞻越是警惕,将驴栓在附近的木桩上,迈步向书房走去,“先师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 于瞻走远,徐础转身看向草丛中若隐若现的众人,大声道:“诸位也要守庐三年吗?谷里的房屋可不够用。” 没有人再进谷,反而步步后退,消失在草丛里。 老仆走来,小声道:“那是公子的书房,就这么……让出去啦?” “那是范先生的旧屋,非我专有。” “公子说的算,还有一件事,做饭时算他一份吗?” “算,总得讲几分待客之道。” “公子前几天让我准备茶酒,用来待客,结果只来了这一位,看样子,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客人。”老仆摇头走开。 于瞻顺利进入先师旧屋,看着一直未换的旧席,心中感慨万千,再看凌乱的书桌与堆积的书籍纸张,不由得悲愤交加。 徐础进屋时,于瞻正在翻看军报,抬头怒道:“圣贤之宅,都被这些无用之物污染。” 徐础笑了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