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 宁抱关没来捣乱。 城门打开,徐础停下,改由雷大钧护送太后出城,官兵那边已经接到消息,派人在外等候。 徐础登上城墙,安抚将士,向外遥望,夜色已降,看不到太后一行,入眼的景象只有远处的点点火光。 他又一次想起太后的临别之言,心里纳闷,为什么费昞、谭无谓以及栾太后都觉得他是“好人”?诸王并立,好像只有他才能行仁义之道。 徐础不愿当“好人”,至少现在这个时候不想当,乱世之中,拼的是力与智,“好人”几乎就是软弱的同义词。 他怕连手下将士也认为吴王是“好人”,失去该有的敬畏。 城外似有骚乱发生,一队人马急速跑来,快到城下时,徐础认得那是雷大钧,忙下令开门相迎,城内戒备,以防官兵趁机夺门。 雷大钧身后没有追兵,一进城门,他立刻下马登城来见吴王,“执政,宁王又带兵出城了。” “他还要抢夺太后?”徐础倒有点希望宁抱关能犯这个错误。 雷大钧摇头,“宁王带兵去攻打官兵大营,官兵很生气,以为吴王使诈,于是我赶快回来……” 徐础立刻命人去北城打探情况。 派出人的没走多久,甘招的人先过来了,通报说宁王的确带领一支骑兵出城,与官兵短暂交锋,很快又回城,没有纠缠。 先是强闯太后寝宫,然后无故出城与官兵交战,同一日内,宁抱关两次自行其事,前者虽是徐础设计,但在外人看来,却是吴王这位军主管不住宁王。 徐础必须做点什么,他还真不敢直奔北城,诸王纷争减少许多,矛盾却越发集中在吴、宁两王之间。 徐础派信使前往北城,邀宁王来到蜀王营中相见。 徐础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宁抱关不接受邀请,他就得下令,命令仍不得遵守,只好以大兵相迫,必须要让宁抱关来一趟。 事情没闹得太僵,宁抱关接受邀请,来得稍晚一些,只带十几名卫兵,一身戎装,不用通报,直入厅中。 徐础与甘招正在闲聊,见到宁抱关进来,甘招起身,徐础坐在原处不动。 宁抱关手里握着吴王赠与的金马鞭,大步走来,冲甘招点下头,向吴王道:“你找我?” “宁王对我的退兵之计若有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咱们共同商议,何必私下里使绊儿,令义军将士不知所从?” 宁抱关将马鞭插入腰带,扭头看了一眼,大厅里只有三王,别无他人,“没什么不满,吴王让诸王轮番出击,以疲官兵,我正按计行事。” “轮番出击不是随意出击,我将太后送出城去,为的是迷惑官兵,令其懈怠,然后攻其不意,宁王却破坏计划,令官兵保持警醒。” “嘿,吴王的鬼心眼子总是这么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