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祥。好比茅厕坑底的一块金子,虽然值钱,取出者必遭耻笑。” “二哥的比方真是……别致。” “吴王刺驾,显然是个急躁之人,刺驾之后逃亡,显然计划不周,只有第一步,没有第二步。这是我不会投靠吴王的原因。” 谭无谓的话虽然不动听,却很真实,徐础想了一会,“有办法改变大家对我的看法吗?” “有,可吴王做不到。” “二哥说来听听,反正这又不算是给我出主意,只是闲聊而已。” “很简单,摒计谋、弃险招,专行正道,宁可仁义过头,不可见利而忘义。但是我说吴王做不到,因为群雄方起,比的就是阴谋诡计,吴王恰恰以此见长,怎可弃己之长?” 徐础大笑,他当然不会放弃,“再等等吧,至少我得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机会行‘仁义’。” “若无舍生取义之心,谁会相信吴王的‘仁义’?” “二哥怎么突然讲起仁义来了?”徐础笑问道。 “是你问我如何去除往日污名。” “若说污名,晋王也有吧,二哥劝他行仁义之道了?” “晋王有何污名?” “二哥真以为沈牧守是沈聪派人所杀?” “我之论仁义,非卫道之士的仁义,而是计谋之仁义,吴王刺驾之名天下皆知,吴王自己也没否认过,因此需要以仁义清洗,晋王弑父之名是非难定,信者寡少,刻意正名反落人口实,所以无需清洗。” 徐础竟然无言以对,知道谭无谓此时终不肯为己所用,点点头,“二哥高论,咱们改日再谈。随我去巡营吧。” 谭无谓轻拍剑柄,“先说清楚,我这柄剑虽然长大,但是比较脆,一击便断,杀不得人,我给吴王当卫兵可以,但你别指望我能保护你。” 徐础大笑,出门叫上其他卫兵,巡营一圈,回到广陵王府的前厅,这里已被改造成中军幕府,徐础在这里处理军务。 诸王说是奉他为军主,其实各自拥兵,真需要请示的事情并不多,只有蜀王每事必问,梁王与晋王决裂之后,也经常派人过来,宁王只会要人要物,晋王则极少派人询问。 徐础很快处理完手头事务,遣散众人,留下雷大钧与戴破虎,与二将商议,如何送晋王突围。 雷、戴二人受宠若惊,甚至没问晋王为何要突围,但是想不出奇计,说来说去无非是诈降、硬闯两策,徐础分析利弊:“硬闯肯定不行,冀州骑兵众多,追亡逐败正是其所长,晋王即使闯过第一关,以后也是步步艰难,到不了并州就得耗尽兵马。诈降稳妥些,就是不知能否骗过官兵……” “让晋王先往南去,绕道回并州呢?”戴破虎建议道,“我可以派荆州将士给晋王带路。” “嗯,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徐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