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郡主对吴王十分了解,我刚迎上邺城军,说是你放我出来,湘东王一点都不意外,他说‘女儿所言果然没错,徐础真的趁乱而起,要成叛军首领’。” 徐础呆了一会,他天天猜测别人的想法与动向,没料到自己也遭到猜测,而且猜得很准。 “欢颜郡主既然猜到这一切,她出的主意呢?”徐础问道。 “跟你一样。吴王假装归顺,邺城假装接受归顺,你暗中夺权,湘东王同样权势日增——嘿,从前人人都说湘东王与世无争,其实只是时机未到——你想等掌握全部叛军之后,与官兵决战,凭借此战得问鼎天下之资,湘东王亦是如此,败叛军、夺东都,令冀州兵心服口服,邺城还有谁会反对他称帝?” 费昞越说越恼,“天成亡于勾心斗角,邺城小朝廷,以及至吴王,还在玩弄这一套。唉,说是群雄并起,其中就没有一位真正的英雄吗?百年乱世结束才不过二十余年,又要再来一个百年乱世?费某生于乱世,也将亡于乱世,可叹的是曾遇治世,却没能留住!” 费昞不知怎么想的,怒不可遏,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怒目圆睁,“像你这样的人,少一个是一个,干脆咱们同归于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