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威胁,前方无援,与宁王势不两立,心中只会更怕。至于梁王,受人蛊惑,冒险行事,结果却成为众人之敌,若论诸王谁最不安,非梁王莫属。” “还有一位蜀王。” “嘿,蜀王是只无头苍蝇,无力自保,到处寻找新靠山,可他自己也明白,无论谁获胜,都会连他一同除掉,无它,称王便是罪过。蜀王的焦虑,来自走投无路,而且无可化解,比诸王都不利。” 徐础沉思片刻,努力摆脱吴王的称号,当自己只是一名谋士,然后他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 郭时风拱手道:“尽杀诸王,镇压各军,安内以刑威,示外以兵力,然后向邺城求和,必得同意。吴王或许可以保留王号,甚至留住东都,至少可以用它交换一两州,比如秦、并两州。” “邺城兵强,但是没有皇帝,行事名不正言不顺。” “哈哈,吴王只求一时脱困,何必在意邺城正顺与否?” 徐础打量郭时风两眼,“我欲行事,你不能留在城里。” “吴王怕我泄密或是不小心误事?” 徐础摇头,“你在我身边,梁王、晋王对我的信任必少三分,难以上钩。” 郭时风大笑两声,掩饰尴尬,“明白,吴王想得周全。我现在一心为吴王筹划,只要大事能成,我在哪里并不重要。吴王要我出城联络邺城吗?” “嗯,我已经派出一人,一直没有回音。你见到邺城的人之后,先不必说我的归顺之意,探其口风,得其实意,再说我的意思。” “吴王的意思是……”郭时风既要谈判,必须问个清楚。 “我可以归顺,交还东都,但是不去邺城,也不放弃一兵一卒,邺城要派我去秦州平乱,如果再能得到并州或是汉州,则是郭兄之功。” “若不能为吴王争得两州,是我无能。”郭时风夸口道。 徐础笑了一下,“如此甚好。” “吴王不要一个名头吗?西征时有用。” 徐础叹了口气,“你看着要吧,有一个就行。名实之间若要取舍,我宁愿有实无名。” “而我必要让吴王名实俱得。”郭时风拱手,“我什么时候出城?” “我这就找人送你出去,需要什么,请郭兄开口。” “余物无用,我需要吴王的一封亲笔手书。” 徐础摇头,“不妥,我派出的人迟迟未归,贸然写信,会让邺城以为我心急。” 郭时风想说自己一开始不拿出书信,马上明白过来,吴王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于是笑道:“不写也罢,我先与邺城熟人取得联络,让吴王的人回来报信,然后吴王再送手书出城。” “这样很好。” “吴王此前派出的人是哪位?” “孟僧伦孟将军。” 郭时风知道孟僧伦是吴王的心腹大将,心中最后一丝